,说道:“这样说,当然就没有疑问了。许波,带会那边的几个首要人物,我们属下的弟兄是否都认得。”
许波回答道:“他们以前也偶而来过我们的地盘,日子久了,总不会太陌生的。带会就只那几个有数的好手,弟兄们差不多全在平时见过,尤其是像陈隆那种人物,只要一见,便能予人印象深刻,化了灰也认得。”
钟国栋缓缓的说道:“元苍老弟率领弟兄到出事地点去,是否意味着便将立即同带会展开报复,发动攻击。”
许波低声道:“很难说,大先生。当家的乃是去亲自察看一下现场情形与各项报失,另外也须重新布置一番,更藉以激发我方士气,但是不是马上展开大举反击就难说了。你知道,事情刚出来,人家也会严密戒备的,现在我们若在气头上怒冲冲的杀过去,很可能会着了人家的道,所以亏须吃了依然要沉住气,仔细周详策划才对,否则,只怕更加得不偿失。”
他们这一问一答的说着,一位天马堂的弟兄突然叫道:“当家的回来了。”
钟国栋立即站起,回过身来,到窗前注视。果然,在鳞鳞波心中有二三十条窄窄尖头的快艇破浪驶到,迅速靠岸后,艇上乘坐着的纷纷跃至陆地,刹那间,码头上已经到处站满了披红白肩带的人了。
一个身体魁梧低额隆准,又突腮削唇形同豹子头般的五旬人物站在岸上大声吆喝了一阵,转过身上步向这边行来,那人可不正是“豹枭”
屈元苍。
钟国栋隔着老远,已大笑道:“元苍老弟,久违了。”
屈元苍闻声之下,不由怔了怔,那双微黄精锐的双瞳投注向钟国栋脸上。这一看,他立即仰头大笑,伸展双臂奔了过来道:“老哥哥,你想死元苍了。”
钟国栋也快步迎上,两人紧紧的拥抱成一团。良久,屈元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老哥哥,今天是什幺风把你吹来了呀,多少年啦,你老哥哥可是早把我忘得个精干鸟净了。”
钟国栋笑道:“老屈,你轻点拍,老哥哥这身老骨头受不了了。”
一顿又道:“你看,那边你那老嫂子和侄儿们都在一旁瞧热闹呢。”
屈元苍异常高兴的放下钟国栋,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向陈玉卿请安问好,家忠、家孝、惠琴、连同家忠的媳妇也一一走来请安。
屈元苍哈哈大笑着连连拱手道:“今天老哥哥阖第光临,我屈某在生有幸,怒汉坡是蓬荜生辉。来人呀,快吩咐下去,摆酒。”
说着,他与钟国栋把臂前行,来到一间石屋,宾主坐定,钟国栋说道:“元苍,你们的事我业已听得许波和甄达二位说过了,可确是带会作的孽。”
屈元苍咬牙说道:“不是他们还会有谁,我操这些邪龟孙,捞过界也找不对方向,竟捞到我头上来了。娘的,我脑门上写着个呆字,就那幺好欺侮。我他奶奶一天到晚还不知去找哪个寿头呢,莫不成我自己还成了寿头。”
钟国栋舔舔唇,问道
:“情形怎幺样。”
屈元苍哼了哼,说道:“三条货船全烧得只乘了个焦糊糊的外壳,两处栈房连里头的贷物也都化成了衣,十七名孩儿死了七对半,另两个也等于脱了层皮,好他娘的狠哪,居然拿着天马堂的人当猪剐,将我们的地盘看成他们的码头。好吧,老子便叫他们狂,等老子调配齐全,不把他带会弄个人仰马翻,老子就不姓屈。”
不一会,酒菜摆上,酒过三巡,钟国栋说道:“元苍,你的那些硬把子怎幺没陪着回来。”
屈元苍说道:“哪还有功夫回来,除了游逸这小子跟着我返转之外,其他的人全派在对岸防守着了。我歇了一口气,马上还要再过河去。老哥哥你来得正巧,停一会我们一道走,你得好好替我策划策划。”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