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施知鸢,完全能理解她现在的行为了。
施知鸢不想想他,烦,烦的紧,想气他,可是又忍不住不舍得,想骂,又骂不出口,脑瓜子里嗡嗡的,想不明白,无法思考。
说他骗自己,可是名字早就告诉了,是自己不知道……
再说,初见之时,自己又何尝没骗他?
可是好气,也不知道到底在气什么。
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念及这么久的知无不言,坦言相对,一种……错付的感觉极其强烈。
可……
他又为什么非得对自己坦诚布公?与他不过是合作的伙伴罢了。
施知鸢疯狂捣葱,伙伴罢了。
啊!好气!好难过……
施知鸢的眼眶里又涌出来泪花,憋气地用手一抹眼泪,葱味直冲上眼,咧嘴哇地一声哭出来,“好辣呀。”
清儿心疼地赶紧抱住她,“我来吧!”
“呜呜,好辣呀。”施知鸢也抱住清儿,嚎啕大哭,跟小时候兴致冲冲地把奇巧拿给施太师看,结果被摔碎了那次一样,哭得撕心裂肺。
煮石头煮得天都黑下来。
施知鸢抽着哭得大鼻涕直流的鼻子,闷气闷气地捏石头。
椭圆的石头左拎一下,右拽一下,捏出来个猫耳朵。
“混蛋,小时候还跟我抢猫!”施知鸢怨念地喃喃。
清儿没听她的呢喃,见天黑了,习惯性地把商安歌送的夜明珠摆上照明。
施知鸢边捏石头,边看眼它,嘴一撇,委屈巴巴地赌气道,“拿走!我不要看见他。”
“……。”
清儿赶紧讪讪地把它抱走。
“之前对我好,也不过是为了奇巧罢了。”施知鸢更用力地捏石头,“我也一样,不过让你卖我材料罢了!一样,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罢了!”
疯狂捏石头。
清儿还头一次见她这么生气,不禁打一哆嗦。
施知鸢冷言道,“我们再找铺子买材料吧,左右父亲也同意了。”
“好。”清儿看看她。
她满意地点头,“再也不见他。”
施知鸢捏石头捏到半夜,好不容易脑袋里不那么乱了,这才上·床睡觉,“还是奇巧好,不会辜负我。陪着我,让我开心的只有它!”
清儿指指自己,“还有我……。”
“对!”施知鸢抬高声量,略开心道,“姐妹比男人强多了!”
清儿看看她,小声嘀咕道,“小娘子……怎么跟与夫君和离了似的……”
施知鸢没听到,一副在意的都还在的满足模样,笑着拉上被子,缩进去,小脸也包在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她唰地睁开眼睛,“他之前还把我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