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李柠都留意下最近进出府的家仆,不出意外的话,幕后人应该急于确定现在各家的心态。”
“顺藤摸瓜。”施知鸢笑,手指散开再握成拳,“手到擒来。”
曲明澄收到各细作呈上来的消息,非常满意。果真,李默受伤后大发雷霆,上书请官家严查。自己那帮手底下的死士也都被抓,暗纹的铁证已经随时可揭发。杜褚也开始审那杀手,查当年当今皇上三顾茅庐,而换施沛偌携家相走,不肯归朝,最后险些被杀手杀死,得当今相救,才留命入朝为官的始末。
三请不肯,一直在当今心中如鲠在喉。
旧事重提,再加上这番行刺,官家不会再像以前似的宽纵施家的。
“给死士的报酬已经领信去取银了。”手下向曲明澄汇报。
“嗯。”这倒是没什么重要的,曲明澄不在意这个。左右大理寺那边审完,就全押到自己这刑部大牢里了,也不怕他们瞎说话。
曲明澄用左手写下一封信,“给施知鸢。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她桌子上。”
“是。”手下接住。
是时候聊一聊,曲明澄舒心地伸个懒腰,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意外了,也没人再影响自己口碑,耽误自己赚钱了。
金灿灿的金子,曲明澄想想就笑得更开心了。
“不好了!”另一个手下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暗点被大理寺查了!”
“什么!”曲明澄腾地一下起身。
大理寺卿王黍仁、大理寺少卿杜褚正在查看查抄百芝酒楼的物件。金银珠宝,各色能藏纸条的首饰器皿,还有往来书信。
“没想到竟然密室里还有密室。”王黍仁看看空心钗,做的真精细,事不用到正道上,惋惜地摇摇头,“若不是你派人跟着,还查不到这。”
“是施乡君提议的。”
杜褚拆开一封信,看了看,眉头皱起来,“我的信息竟然是他们泄露的,还有大理寺的日况汇报,连您都有。”
王黍仁拿过来看一遍,眉头越皱越紧,“手伸的真长。才清理朝堂不久,此番看来又要再有一波大变呀。”
杜褚沉重地深吸一口气,铺平一封从被抓的人手里夺过来的一张纸。已经被他拿墨笔划得乱七八糟,看不出来什么了。
杜褚痛惜,“看这红色的部分好像是印章,说不定是重要线索,现在……”
“禀大理寺卿,大理寺少卿,施乡君求见。”手下禀告。
他俩对视一眼,“请。”
施知鸢真的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就把点给端了,不找到幕后源头再一锅端么!感觉有点打草惊蛇。施知鸢等阿等,没等到谁有下一步举动找上来,反而听到这个消息。
施知鸢简单行个礼,“叨扰了,我想打听下那杀手说和我家有关,是怎么回事啊?”
只能拿这个借口,名正言顺过来了,施知鸢看到他们在看信,“听说又抄一遍百芝酒楼?”
王黍仁也没把她当外人,把那张纸给她,“想搜集线索,看能不能抓出来真正的操控者。可惜,还是被他们毁了。”
杜褚叹气,“除了证明真有这个人,没其他可寻的线索。”
施知鸢蹙眉,反反复复看这张纸,透过零零碎碎的残字残点,“这是下令取钱的信。”
王黍仁点头,惋惜道,“哪怕能查到哪个钱庄也是好的。”
“上面有印章。”
这红色的划应该就是,取钱这么大的事,必给有表明身份的信物。
“可惜全被他们给拿墨脏污了。”
施知鸢笑,看看他俩,一呲小牙,“我能把红印复原。”
王黍仁、杜褚都一时没回来过劲,惋惜地摇头叹气,等反应过来劲,大惊地看施知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