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极了。
又有人附和道,“对对,我就觉得熟悉,是乡君之前写的。”
“我也想起来了。”附和声越来越多。
人群里站着的莫缕察,撕咬着嘴唇,脸红得滴血,如芒刺背。
“这人怎么说是她写的?”
各式各样的目光投过来。
那一桌人的脸色精彩纷呈,或黑或白,都极其难看。不过王弗栗是装的,心里正笑个不停。
旁边桌的道,“呦,之前不是说施乡君是蹭太师的名气,被人硬捧出来的么?现在没署名,照样第一。”
“乡君为赋新词强说愁,你们强说,说的还这么烂。”后边听戏的早就想怼他们了。
几个人真是如坐针毡,坐立不安,捂脸挠头,个个无地自容。
“还在这冒充乡君?”有一人道。
“什么冒充,是抄袭。”又一人大声道,“嘴上说着乡君不好,行动上倒是诚实。”
“这是人品问题。她叫什么,莫缕察?”
莫缕察恨恨地瞪王弗栗。王弗栗无辜地耸肩,是你抢过去的,而且无论是谁,都本就不是你写的,怨不得我。
莫缕察气得直咬牙,却只得赶紧把头捂住,待一瞬都待不下去,藏住脸,什么都不顾就要往外逃。
可话怎么能放过她,议论不止,“好像是莫太保的女儿。”
“怎么会养出来这样的女儿……”
陈戈璃赶紧起身,追上去。
王弗栗则把脸低到阴影里,闷声笑不停。
二楼的戏园小二们也哈哈哈地笑,“乡君,多痛快,哈哈哈。”
施知鸢也笑着看他们,然后竖起大拇指,“你们真聪明。”
既整治他们,又保全戏园,让人挑不出一丝错。
小二、倌人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唱戏唱得多,一些小计策也学到些,能帮到乡君是我们的荣幸。”
施知鸢把这些好都记在心里,对于她,讨厌的人如何,她懒得在意,但是喜欢的人如何,都会暖到她。她也会把每一缕阳光和善意,记在心里。
要记就记好的,值得记的。
比方现在,这种被人维护的感觉太棒了!
施项云也特别宽慰地看着戏园满堂,自家妹妹,背后不止有自家,还有那么那么多人。
安心,又与有荣焉。
“乡君,公子,以后常来我们这听戏啊!”小二笑容满面地送他们离开,然后快跑回去,接着看那场有趣的大戏。
施知鸢、施项云没看完,看到这就够畅快了,他们还要去买旁的东西。
“当年,父亲年轻时也未如此。但当年就是一番美谈,上门请教的人踏破深山小宅的门槛,外出更是被围的水泄不通。但我能亲眼见到的都是文人墨客,男子居多,不像你男女皆有。”
施项云回忆下,补充道,“也可能是那时父亲已有母亲,才没有女子吧。”
施知鸢心里是极其敬佩父亲的,“我还没有那个实力呢,还不够。”
施项云宠溺地笑,揉揉施知鸢的头,鸢儿一直这么懂事。
不过……
施项云取出袖中特意带的信,给施知鸢,“这是部分学子给父亲和我的信。”
施知鸢茫然地打开信,越读脸色越差,全是弹劾、忧心风气,抨击奇物邪祟的,不乏彩色牡丹,画仙醉酒,等等,再加上商安歌确实有卖施知鸢做的奇巧,里面所写的有尽七成是施知鸢做的。
“这只是一部分。”施项云叹口气,“话到我们这,自然也到官家那。他们想让我们劝谏官家管制,也想让我们作为表率,抵制这些违背四象常理的东西。”
施知鸢眉头紧锁,握信的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