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恶臭恶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毫无一点征兆。
熏得商安歌眼泪都流出来, 更有一种呕吐的冲动席卷而来,连忙干呕着把它拿得远远的。
商安歌逃似的把它放老远的地上,然后捏住鼻子, 再飞跑回来,转头一看他们,一个个早捂着鼻子跑老远。
商安歌无语地捂脸,大意了。
“这什么?!”
“应该是传闻中的臭豆腐。”李伯捂着鼻子说。
“吃的?!”
“嗯……。”
商安歌无奈又绝望地看看天。
闻味而来的其他家仆,捏着鼻子把地上那罐臭豆腐拿进厨房。
过了好久好久,臭味才散。
李伯试探性地问,“那俩箱子还看么?”
商安歌冷笑一声,“看。”
家仆都是学过武的大汉,端着箱子,虽说可能还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但一点也不虚,一点也不,就是隐隐做好跑远的准备。
商安歌也隔好远,用木枝挑开箱子,一把做工精细的玛瑙剑出现。
没有异样。
商安歌走上前,看了看,哦,挺红,还可以吧。
他又打开另一个箱子。
略带迷惑地把里面的镜子拿出来,他诧异地看镜子里奇形怪状的自己,愣了几秒,一下懂她送自己的意思,嘴角一勾,满是笑意。
“她这个小脑袋瓜子,磕碜谁呢。也不知道她从来弄来这么多有趣玩意。”
家仆看着正常的那面铜镜,困惑地相互对望,这镜子很普通啊?王爷为什么这个反应?
商安歌看他们的表情,了然,反手将自己那面给他们看。
他们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嘴张得老大,躲闪间镜中人晃动,滑稽百出,逗得他们咧嘴大笑,全然不怕了。
也就她会买会送这个,商安歌眉开眼笑,眼中都是想起她的温柔。
李伯呆愣地看王爷,从两岁宫变起,李伯就照顾商安歌,看着他父母双亡后的凄凉孤寂,在宫中的谨小慎微,步步为营,以及后期的一展才华,又收敛光芒,直至离京,他很少会笑,更太久太久没见过他开心了。
这样心情愉悦的商安歌,李伯有种苦尽甘来的欣慰暖流,心疼他,也为他高兴。
“你说,安王爷打开礼物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施知鸢走在街上,看清儿和何枫芷的丫鬟。
清儿想象一下,“大抵会气得直冒烟吧,哈哈哈哈。”
施知鸢笑着蹦蹦跶跶地走路,得意道,“希望吧,重点是还偏偏说不得什么。”
已经过去一日,可是街上还有许多讨论安王爷进京的百姓。
卖菜的阿婆对卖钗的婶婶说,“王爷的马车看上去挺淳朴的,还没莫太保的马车奢华呢。”
“不过,那一排排壮小伙骑着高头大马,气派!”婶婶竖起大拇指。
“那阵仗汴梁找不出来第二份。”卖菜阿婆整理整理菜,感慨道,“上过战场的人就是不一样,也不知道安王爷到底长什么样?”
瞧见施知鸢走过来,阿婆笑着打招呼,“施小娘子出来逛街啊?”
“嗯嗯。”施知鸢笑着走过来,“最近日头又晒起来,还是打大伞吧。”
阿婆看看头顶空无一物,直接刺眼的阳光,“是,小娘子有心了。对了,那天安王爷回京,怎么没看见你来凑热闹?”
“我家厨子做我最喜欢吃的菠萝咕咾肉,光顾着吃了。”
周围听见的人都笑起来,宠爱的看她,像长辈看贪吃的调皮娃娃般。
对面卖肉的大哥看看两个丫鬟提的大包小包,打趣道,“又出来添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