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低三下四,五味杂陈,其实就算她不来,施知鸢也要去找太子,不能不知全貌而做决定,“我能见到太子么?”
“不知道。”贵妃哭着颓废下来,“他谁都不见,不见我,不见他最疼爱的十三皇子,连你父亲、他最崇拜的人也不见。”
“怎么会这样呢?只一天……,一天前还见过太子……”施知鸢闹心得下意识地呢喃。
贵妃仰起头,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泪,沙哑道,“怪我。若是他肯见人,见的肯定是你!他气我派人掳走何小娘子,才做出这等事。你是她的好朋友,爱屋及乌,他会见你的。”
越说越觉得是希望,越默许会这样,不由得神色兴奋些。
“……。”施知鸢愣住,不敢置信地看她。
贵妃没意识到施知鸢的心情,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希望里,但仍带着哭腔,“见到他,你跟他说,我知错了。我不该横加干涉他。他要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他别出家,回到他太子的位置上……”
“好不好?”贵妃握住施知鸢的肩,期盼又卑微地小声试探。
施知鸢眉头微蹙,又舒展开,扭开贵妃的手,向后退一步,“竟是您……”
贵妃慌乱无措地看她,“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