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梦,梦见那个滚到他身边的头颅像个皮球一样蹦起来,土黄色的眼睛像是两块宝石一样晶莹剔透。
“伊恩。”
“是你在叫我吗?”伊恩问那个头颅。
它眨着眼睛,一蹦一蹦往前走。
是要带我去哪里。
突降暴雪,伊恩来到一间小屋子,推开门进去了。
“伊恩你快来吃大妈做的猫尾草烩饭。”
长长的桌子上坐满了人,胡克老爹,苏珊大妈,杰瑞大叔,还有托马斯。屋子的横梁上还站着杰瑞大叔家的斯诺特。
我是回到凯特尼斯了?
伊恩坐下,拿起勺子准备吃起来,他舀起一勺米,雪白的盘底倒映出一个圆滚滚的头,土黄色的眼睛盯着他。
“啊!”伊恩被吓了一跳,勺子掉在盘子上发出尖锐的声音。
凯特尼斯的人都消失了,屋子不见了,大雪也停了。
周围尸横遍野,那颗头颅在前面蹦蹦跳跳,似是要将伊恩引到何处。
伊恩站在这里一动不动,这里是他记得的第一个场景。
有个年轻的士兵问伊恩,你叫什么名字。
“伊恩。”
为什么叫伊恩!
伊恩蹲下来抱着头想了很久,想得头都疼了。
在前面带路的那颗头颅似乎感觉到伊恩并没有跟上来,调转方向向伊恩这边过来。
“嘿,你在这里做什么?”
伊恩的头好疼,并没有回答那人的提问。
“你叫什么名字?战争虽然结束了,可这里很危险,你不能呆在这里。你是我们联盟的士兵吗?”
真烦呀。
伊恩缓缓起身,那人见了伊恩却连连退后,“你这人,你这人......你是什么东西?”
没等他说完话,伊恩轻易地扭断了那人的脖子。
扒那人衣服的时候姓名牌从衣服里面掉了出来,伊恩穿上那人的衣服,脖子上挂着那人的姓名牌。
伊恩。
那从此以后,我就是伊恩了。
“伊恩”这个名字根本不是突然想出来的,是自己杀的第一个人的名字。
这份不想被回忆起的记忆被伊恩藏在脑海深处,甚至经过他自欺欺人式的美化被重新改造,等再回想起来的时候变成了一段朦胧的回忆。
那颗头颅围着伊恩蹦来蹦去,像只忠诚的大型犬。
“你走吧,我不走了。”
伊恩就地躺下来,躺在那个被他扭断脖子的人的身边。
头颅原地蹦了几下就消失了。
空旷的原野上只剩下他一个会喘气的。
哽咽声伴着风声飘到了远处。
“伊恩。”
“伊恩。”
又是谁在喊他?
伊恩吃力地坐起来,穿着黑袍的人半蹲在他的身边,他长长的指甲几乎要划破伊恩的肌肤。
伊恩捉住他的手,不管黑袍人的指甲划破自己的手,“你是谁!”
那厚厚的雾气中露出两只土黄色的眼睛,“伊恩,我是......”
右手传来尖锐的疼痛,伊恩醒了。
四周的狭窄空间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连翻个身都很困难。各种颜色的指示灯闪着,好像是街上的七彩霓虹。
这里是急救仓。
急救仓密封性极好,里面的声音根本传不到外面。
急救仓面板上有一块透明的玻璃,伊恩透过急救仓上面那块透明的地方看着天花板。这雪白的天花板像是凯特尼斯刚下过雪的地。
闭上眼睛,那双土黄色的眼睛好像还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不多久,急救仓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