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顾不上腿麻,兔子一般溜得飞快。
甚至连身上还披着四皇女的裘衣也未曾察觉。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洛毓双眸微眯,就像是一匹选中了猎物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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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这次的月考,林葳蕤没来得及赶上,不过董舒倒是一鸣惊人,拿下了第一。
要知道往日,她即便是拼劲全力,也只能在第十名开外。
旁人惊叹不已,林葳蕤倒是见怪不怪。这才是董舒的真实水平,看来上次在荒坟一场,的确是将她的胆量磨练出来了。
只不过代价便是林葳蕤差点摔断了腿,谢韵之连着跪了三天三夜的祠堂,很难说值还不是不值。
当然董舒也并非知恩不报之人,为了回馈社会,作为先富,她积极带动后富,竭尽所能要带着谢韵之一起学。
作为朋友,林葳蕤自然也是义不容辞。
于是在太学,旁的学女便经常能见到这样的画面,要么是在寝庐里,要么是在亭子中,或者是在树下廊前,总能见着这三人凑在一起,以谢韵之为中心,林葳蕤和董舒左青龙右白虎,助学谢韵之这个二百五。
不过谢韵之愿不愿意发挥她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这就难说了,毕竟她总有本事在原本学习的时候,找到其他与学业无关的事做。
比如这日,原本是在讨论策论,谢韵之写着写着,竟不知如何将话题说到谢宜之身上:“我那二妹,最近似乎有些不对劲。”
“为何?”
“不为什么。”谢韵之百无聊赖地耸了耸肩,“直觉。”
“嘁。”林葳蕤继续低头看书了,她当还有什么呢,揶揄道,“既然你直觉这般厉害,能否帮我算算明年科举内容?”
“去去去。”谢韵之赶苍蝇般挥了挥手,“术业有专攻,有本事你问先生去,姑奶奶我可不攻这个,谢宜之那厮,一看就不知同谁勾搭上了,往日都是死气沉沉,近来却分外阳光明媚,若说没点猫腻,我才不信呢。”
林葳蕤不解:“你不是讨厌她吗,这么关心别人干什么?”
“谁说我是关心了!”谢韵之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我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们若是不信,等到晚些时候她从京兆府放衙归家,我们守在路上一探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