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心慌意乱就要后退,“我什么都没说。”
“将你方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林郁青红着眼,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眼看着掩盖不住,张氏索性破罐子破摔:“好哇,你这没良心的小贱种,好歹我们对你也有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你张嘴便要问自己的亲爹娘,如何叫人不心寒?”
“你要想知道是谁,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给你妹妹准备好迎亲的…呃…放手……”
被死死掐住脖颈,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张瑚此刻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竟还将林郁青当作任凭打骂都不还手的出气筒。
现在的他,分明是一只凶狠得能生吃人肉的饿狼。
林郁青掐住她脖颈的手不断收紧,头脑中似是有一根弦断开,脑海深处在叫嚣燃烧着,吞灭他的理智。
原来如此,他根本就不曾有过家人,难怪过去他从未被当作人对待过。
张瑚拼命挣扎着,奈何这偏巷中又没有其他人,正当眼前一片昏暗快要晕厥过去时,掐住她的手却陡然松开。
林郁青不知想到什么,愣然失神,放过了她。
“疯子……”她颤着嗓音,手脚服软,“你这个疯子!”
说着,像是生怕再遭到报复般,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日色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暗下去,原本白日里还是大晴天,此刻天边的乌云却逐渐聚集到一起,遮天蔽月,叫天地间见不得一丝光。
雷声轰鸣,好一场春雨贵如油,林葳蕤放下笔,伸手探出窗外,接住从檐下飞进来的几滴雨。
“林同侪还不睡觉,愣着做什么?”谢韵之拍了拍身边空荡荡的通铺,“快来,老姐我将床都给你暖好了。”
“葳蕤你别听她的。”董舒埋在被窝里出声道,“午休时候我睡她旁边,这厮睡熟后竟把我当成花楼中的哥儿上下其手,叫还叫不醒,伤风败类!”
“我怎么不记得呢,指不定是你这个男男腔享受得很,根本就没叫过。”谢韵之回呛。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斗嘴,幼稚得宛如三岁小儿,林葳蕤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是她自穿越以来,第一次离家而居,也不知道现在家里都睡了没,郁青又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