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东西被他狠力的扫落在地上，纸张纷飞，那台他爱的收录机也磕碰在茶几角上发出刺耳碰撞声。
她额头一疼，那抹光亮落在她脚边，被阴影吞噬失了光辉。
你就这么狠心于清！！他低吼着，眼白被红丝覆盖。
我哪对不起你！！你说！！
他声音震耳欲聋，在这空荡的房里回响，於菟喵叫着躲蹿到了猫架上，看着他们。
她呆呆看着他，除了流泪她什么也做不出。
哭什么你哭什么！！他一把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要将她捏碎。
不是她盯着他，吞吞咽咽，嗓子眼干疼，吐出两个字来，却没了后句。
陈寰眼眶赤红，咬着牙看她，他扬起手，于清下意识侧过头去闭紧双眼。
两行清泪落下，她瑟缩着，咬紧嘴唇，该来的疼痛却迟迟没落下，唯有他捏着她的肩膀紧的痛。
几秒后，她肩膀一松，于清微微睁开眼，她心头一颤。
他眼神锁着她，他眼里也有泪却怎么也不愿落下。
没关系。
他红着眼眶，笑得比哭还难看。
对戒没用，纪念的日期也没用，手机里的合照没用，他对她的好没用，说过的话也没用。
只要她想，什么都没用。
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童童，所有人在做下承诺的那一刻都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违背。
承诺这东西也无法衡量坚贞，她只能证明，在我们说出来的那一刻，都对彼此真诚过罢了
孩子是谁的。
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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