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汉柔情,鼻头一酸。结果牵扯到下巴的被纪淮打疼的地方,嘶了一声。
旁边的同事看见了:“怎么了?有人袭警了?”
“我不是一大早就接过命令说要把人带来嘛?结果小姑娘不认识我,我想带她走,结果她反手就给我来了一拳。”说着,他揉了揉下巴。
“叫你种颗银牙,活该。”同事损他。
更残忍的是周己清的遗体大概率是找不到的,到头来只可能在烈士陵园里藏个衣冠冢。
蒋绥惟从下午开始就不讲话了,她就呆呆的坐在床边,想着以前的事情,想着他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讲话,他第一次见义勇为,第二次舍身相救。
想到她在产房里疼了一天一夜把纪淮生下来了,他在旁边哭了半天,叫她坚持住。助产士叫他和蒋绥惟讲讲话,分散一下蒋绥惟的注意力。他没话说了,就给她讲革命故事,讲国家方针,讲忠节精神。她当时怎么说来着:“去你的精神,疼死我了。”
那个和她结婚,和她一起组成家庭的男人,到如今成了一张纸上的死亡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