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最后笑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流。
他径直跪倒在了叶稍的面前,为他曾经可笑的不甘居下和守卫他那可怜的自尊下来买单。
到了最后,兜兜转转,他楚淮所有的自尊与骄傲在他爱的人面前都不值一钱,他终于明白了,可代价太大了…他们错过了这么多年。
叶稍俯视着这张熟悉的面孔,眼里的冰冷逐渐被感情融化,透露着湿气。
“我这次回来…是来寻求一个答案…”
在楚淮诧异的目光下,叶稍俯身吻了下来,强势而霸道,不容反抗。
地毯的确柔软,至少楚淮把叶稍压倒在地的时候,叶稍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楚淮燥热亢奋的眸子就在眼前,恨不得将自己吞进腹中的狠戾让叶稍本能地不适。楚淮似乎看出了叶稍的神色,忙从他身上起开,跪坐在地,不敢再抬头看叶稍。
“楚淮,你在压抑着什么?还在继续折腾你自己吗?”
叶稍现在有点说不出的难受。
他刚才看见了楚淮右手腕上狰狞的伤痕,明显是这些年楚淮自己弄的。
割腕不都割左手吗?楚淮又不是左撇子,怎么会割右手呢?
是啊…怎么会呢?
叶稍心里突然堵得发慌,只听得见楚淮一声又一声的对不起回响在耳边,压抑着他自己的情绪,来试图挽转着什么。
叶稍难受得要命,在这无声无息的岁月里,他们把彼此折磨成了这样,过着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
当叶稍扯掉楚淮的衣服,把曾经的恶魔压在身下时,楚淮没有一点点的抗拒。
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楚淮心甘情愿地位居人下的,就只有叶稍了。
叶稍也毫不怀疑,恐怕自己就算现在上了楚淮,楚淮也不会丝毫反抗,只会想着如何讨好自己。
在这场拉锯战里,叶稍像曾经的楚淮一样咬上了他敏感的耳垂,湿热地呼着气,用自己的怀抱拥抱住同样受损的灵魂。
“楚淮…五年了,我已经不怪你了…”
“…我想你了。”
只一声,楚淮立刻反客为主,重新压住了叶稍,将叶稍融入了他的血.肉里…
地毯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捏着,两个破碎的灵魂彼此慰籍,聊于相思。
曾经的怪物现在变得小心翼翼,动作轻柔之余浑身颤抖,害怕他的宝贝再受一点伤害。
长夜漫漫,刻骨铭心。
唇齿相依,连绵不绝。
当初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语,没来得及回应的感情,都在此时此刻通过身体告诉着对方当时未果的结局,未解的遗憾。
……
楚淮再次醒来时,他的身边已经没有叶稍了。
仿佛昨夜只是一个梦,梦醒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楚淮穿好衣物打开门,林舒朗礼貌地站在外面,镜片之下的眼底晦暗不明。
“楚少,好久不见了。”林舒朗擒着温和的笑意向楚淮伸出手,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
“叶稍呢?”楚淮没有伸手,冷冷道。
“您是说我的伴侣何暮吧?昨夜实在麻烦楚少了,都怪我平日里没空陪他,我会记住教训,以后对他更好的。”
楚淮忍无可忍了,又加了几分贝的声音,“老子问你叶稍呢?!!”
林舒朗依旧没有恼怒,谈吐文雅,举止绅士。
“何暮和我打算今天回去,就不劳楚少挂心了。”
“关于商战的事情,我伴侣的意思…是希望和平相处的。文件我已经发给楚少了,以后合作愉快了。”林舒朗依旧笑着,又看了看时间,“飞机差不多了,我就不久留了,以后再来叨扰楚少。”林舒朗说完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