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你这个混账玩意儿,这几天死哪去了?到…到学校找你你不在,存心躲老子是吧,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东西。”
说完,男人又抬起了手,被冲进来的保镖们吓了一跳。
“你…你们…是谁啊?这是我的房子,你…你们这是私闯民宅…”男人指着这些黑衣服的保镖,还以为是要债的,慌忙指着叶稍,“你们是来要钱的是吧 ,我没钱…这是我儿子,父债子偿,你们管他要去,别找我啊!”
童叔冷冷地看着这个男人,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一般。他将叶稍护在身后,看了一眼少年的伤势,连楚淮都没有打过的人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碰,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叶稍慢慢回过头来,这还是他记忆里来第一次挨打啊,喉咙里有着腥甜,叶文平这一巴掌着实不轻,他本就皮肤敏感容易留印,这一痕迹可能得休息好一天了。
叶文平害怕得连忙后退,忙挥着手,嘴里念叨着:“别找我,别找我,找我儿子别找我啊…”不一会儿被身后的酒瓶绊倒,一大块身体就直接摔了下去,好不狼狈。
叶稍牵扯了一下嘴角,有点疼,他缓缓拿出裤带里楚淮给自己防身的匕首慢慢走近摔在地上的叶文平,害得叶文平连忙匍匐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你…你做什么,我是你爸爸,你居然拿刀对着我,你…你想干什么?”明明醉得有点不省人事,在危险面前头脑立马就清醒过来,望着向他走来的叶稍就像看着一个魔鬼一样,拿着刀向他索命。
叶稍笑得温和极了,蹲了下去,尖锐的匕首划过叶文平害怕得发抖的脸,动作温柔,眼里带着笑意,“我问你件事,你如实回答,怎么样?”
叶文平恐惧得话都说不清,在他面前的仿佛不是那个儿时娇小懦弱的孩子,而是向他索命的恶鬼,让他完全不认识了。
“你那一阵一直给我发微信是什么意思?”即使叶稍心里差不多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想问问,只一个确信。
这一问倒把叶文平问傻了,“什…什么微信啊,什么意思啊?”
叶稍终于获得了这个不出所料的答案,眼里最后一丝期盼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收起了匕首,站了起来,俯视着这张让他有点恶心的脸,淡淡道:“四处躲债的日子应该不好受吧,放心,我有孝心,不会让你流离失所的…”
叶文平希冀地抬头看向叶稍,叶稍最后的一句话却将他打入万丈深渊。
“…监狱…应该够你度过下半生的吧,你说好吗?我亲爱的父亲。”
叶文平不顾一切想要去撕扯叶稍,被上来的保镖拳打脚踢地制服,哀嚎声不断。
叶稍淡淡地扫了一眼这个让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充满了期盼的家,早已在此时被彻底毁得粉碎,没有留下任何旧时的影子。
最后,叶稍在那个风雪夜走了,他上车时没有再看一眼那个房子,没有一丝留恋,没有一丝牵挂,孑然一身,此生都可能不会再回去。
曾经那个还心存善念的孩子被时间冲散,碎片都不知道被遗忘到哪个角落。
……
整个聚会楚淮提前结束了,现在他正在开往回海边别墅的路上。
叶稍早就已经先回去了,他现在正在电话听着童叔的报告,也慢慢地知晓了一切。
“楚少,那个叶文平已经关了起来,是否立即送往监狱?”
楚淮笑出了声,盘腿坐在车后的椅子上,模样悠闲懒散,眼里充满了戏谑,细看之下,又似乎压抑着什么,好像马上就要冲破笼笼。
“送入监狱?好啊,临走之前问他一下是哪只手动的,直接剁了就好。”楚淮似乎还意犹未尽,补充道:“记得让监狱里的人好好照料他,毕竟是要关一辈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