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坐在林舒朗低着头心有旁骛地望着语文课本发呆。
叶稍是真的被林舒朗的毅力给惊到了,他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蹲在学校门口或是他房子旁边每天守着他,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凑巧。
可每次叶稍问他跟着他干嘛时,总会被他什么“待在他身边没有人再欺负他了”为由给搪塞过去了,时间一久他就不再问了,既然有些人存心找死,他还拦着干嘛。
其实楚淮的那所房子里有人每天回来给他做早饭,可他一次都没有吃。原因无他,只要一想到楚淮变态得直接在家安监控,他就在那所房子里多待一秒都觉得不舒服。
楚淮所做的一切他虽不去打草惊蛇,但也不让他阴谋得逞,如果不出叶稍所料,那监控画面应该只剩他黑压压晚上回来直接睡觉的身影以及早上他匆匆忙忙去学校的画面了。
想到这,叶稍不禁心情都好多了,能让楚淮不舒服的事,他就挺开心。
叶稍放下喝了的豆浆杯,瞥了一眼对面发呆的林舒朗,这小子成绩上看起来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憨呢?
“你看完了吗?看完了我一个人走了你自己留在这继续。”
说完,叶稍头也不回地起身就往外走。
林舒朗超长的反射弧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书都摔到了地上又快速捡起来,一脸傻不拉几的样子。
“…等等…我马上了…”
林舒朗慌慌张张地追上叶稍,与叶稍并排走在落满落叶的学校大道上。
已经到秋天的季节了,这天气不冷不热,用他们年级主任的话来说就是最适合学习了。
叶稍他们经过光荣榜时那边还在争吵,叶稍注意力不在那,因为楚淮,他连光荣榜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身边的林舒朗听了几句,没两下就脸红了 ,眼镜都快掉地上了。
叶稍看他那样子都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一副中暑的样子,今天又不热。”
林舒朗掰正了眼镜,低着头死撑着不回答,倒显得叶稍多管闲事了。
叶稍烦躁地不想理这个人,加快了步伐,后面的林舒朗追得倒挺辛苦。
白天的温度倒的确适合学习,可一到晚上气温就骤降,叶稍待在教室都感觉有些冷。
年级主任倒是出现得少了 ,据说他那孙子逃课翻墙去网吧了,他亲自将他抓回家关起来,已经好几天不见人影。
诺大的校园里只有叶稍所在的教室开着灯,叶稍一人在教室里刷题,外加林舒朗在门外借着光看语文课本。
叶稍对他说过几次要么走,要么就在教室里面,外面会着凉,可某憨憨仍然不听,还一个劲地摇头硬是不进来,说是在里面他就搞不进学习了。
叶稍已经不是一次被他的脑回路给惊到了,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天色已晚,叶稍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一起来时用力过大,手刮到了桌子的抽屉边角,叶稍还没感觉到疼,入目的便是一番血红。
粘稠的血液在他手背流淌,他又闻到了让他欲罢不能的血腥味,那气味明明很淡,可叶稍却觉得它已经弥漫了整个教室,刺激着他每一个细胞疯狂涌动。
叶稍的牙齿轻微战栗,他努力闭上眼睛,拉开书包翻来覆去地找着药,终于摸到了一个药瓶,有点激动,手一颤药瓶就滚落在地,叶稍只得睁开眼睛,那再次入目的猩红又将他的欲望再次升华。
叶稍只感觉大脑一场天翻地覆,他一睁开眼睛,周围只有红色,他忽然找不到药瓶在哪,心里的呼声波涛汹涌正一个一个地埋没他的神经,教唆着他做一些满足欲望的事。
牙齿狠狠咬在下嘴唇,叶稍想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可当一股浓稠血腥液体流入喉腔时,叶稍不自觉地快感涌来,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