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奕王的阻拦,独自一个人跑到了大理寺,因着先前的宴席,大理寺的人都知道这么一位奕王宠惯着的郡主,也不敢多加阻拦,意思意思说了几句就放了人进去。
江瑶视线从小桃红扫到陆世,“郡主和侯爷说话,阿瑶就先告辞了。”
小桃红没功夫理江瑶,她快步走向陆世,抓着木头柱子,担忧的喊他,“阿世,阿世。”
陆世眸子微微转动,低着头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小桃红沉默着点点头。
陆世看不见,但也明白这阵沉默是什么意思了。
陆世强撑着起身,他坐的地上,月牙白的袍子东一块西一块的斑驳。
勉强支起一个笑,陆世说,“小桃妹妹,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小桃红哪能放心,“阿世,这件事儿肯定有什么隐情,殿下不可能……”
“小桃妹妹,”陆世开口打断他,眼睛亮的吓人,“我不想听见这个人。”
小桃红哑口,她叹息着起身,走了出去。
小桃红转过身后,陆世把身体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眼中的泪水再忍不住,豆大的泪珠落在稻草上,他急忙张口咬住拇指关节,把声音和血悉数吞回肚腹。
——东宫——
“说话!!”顾岑元敲着门,指节处血迹模糊。
“若是陆世出来一点差池,孤要你们所有人去陪他!!”顾岑元目眦欲裂,怒吼着。
门外除了侍卫交接班来回走动的动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顾岑元抱头扯住自己的头发,他不敢去想陆世现在发生了什么,他不敢去想崇德帝会用什么法子。
他咬破唇肉,锤着门板,再一次问道,“陆世现在究竟在哪里!!”
“殿下!”
这是杜维的声音。
顾岑元一愣,狂喜的拍着门,“杜维,杜维,你告诉孤,阿世现在在哪?”
杜维被两个人牢牢摁住,他没立刻回话,看了眼架在脖颈上的剑,和鸦丹手中的师门令牌。
“你快告诉孤!”顾岑元心中仓惶,催促道。
杜维深吸一口气,“回殿下,陆少侠现在在定都侯府,人……很好。”
殿内的顾岑元闻言,心头重石落下,他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
“殿……”殿外的杜维突然出声。
鸦丹眼疾手快的捂住,点了穴道,将人拖了下去。
顾岑元耳尖的听见,但声音太短,他没听出是谁的声音,警惕的问道,“怎么了?”
“是属下,”鸦丹开口,“属下想问殿下可要用些吃食。”
顾岑元精力耗损的厉害,沉浸在杜维带来的消息中,没察觉到其中的不对,疲惫道,“不用。”
“喏。”鸦丹应声退下。
东宫宫门外,鸦丹解开杜维的穴,拦住他的去路,“师兄,这是陛下的命令,也是师门的命令。”
杜维神色决绝,他自怀里掏出自己的令牌,狠狠扔在地上,玉制的令牌碎裂一地,“刚刚那句话是我为师门做的最后一件事儿,从此杜维是也只是殿下的侍卫。”
说完就要重回东宫去找顾岑元。
“师兄!”鸦丹愕然,他没想到杜维这么干脆,见他要回去,一个手刀劈在他的后颈,招呼暗卫把他也关起来。
雨丝淅淅沥沥的又下了起来,鸦丹默然看着杜维被扶着的身影渐渐远去。
牢狱中,陆世已经烧的不清醒了,中途狱卒来探看过,见他烧的厉害,也不敢不管不
陆世仰倒在稻草堆上,压下喉头的呕吐欲,咽下了苦到舌尖发麻的药汁。
他木然看着牢房顶处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