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链子绑他?”
“不然还能用啥,”王苏敏反问他, “用铁链子都跑了。”
李冬青:“……行吧, 也对。”
王苏敏说道:“这怎么办?输了。”
“输了就输了,”李冬青道,“我也没办法, 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人还活着就不算输,再说咱们来这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赢。”
王苏敏一想,好像也确实,点头道:“有道理。”
他一向有点憨,又冷静又憨,李冬青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不是认识卫青?”
“不认识,”王苏敏莫名其妙道,“我怎么可能认识他?”
“那你怎么挺了解他?”李冬青说。
王苏敏道:“我也了解卫子夫,你不问问我认不认识卫子夫?”
李冬青:“认识吗?”
“认识个屁。”王苏敏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们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还想赢。汉武帝身旁可以用的人,匈奴人比你们汉人还了解,这就是为什么三十多年你们一直赢不了的原因。”
他教训得极是,李冬青虽然懂得这个道理,但是却没做好,又轻敌又怠慢,是以轻易地便输了,他也该从中吸取教训,李冬青道:“你应该早提醒我的。”
“你心思不在这,”王苏敏却说,“道理你自己也懂,说了有什么用?”
这话又是正中靶心。若说宁和尘不知道要把根落在何处,所以才被自我意志折磨,那李冬青则是站在十字路口,被来自四方的力量拉扯。就算他有权选择自己的路,可是人生的缰绳握在自己的手中,怎么抽打这匹驮载人生的马,却让人苦恼迷茫。
他从小读书,学老子,也学孔孟之道,读史也学兵法,都接触一些,知道大汉王朝的前世今生,可是他从小就猜到自己不能真正地挺胸抬头地走进长安。入江湖只是为了自保,他也不觉得,自己和这些人有什么交集。李冬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往哪儿去,仿佛一块浮萍,在哪儿也没有归属感。
王苏敏说:“走吧,回家吧。”
李冬青听他把东瓯叫家,便问道:“你不想回鲜卑吗?”
“不想,”王苏敏瞥了他一眼,回道,“我从小出生在草原,没回过鲜卑,我宁愿回长安。”
王苏敏孑然一身,两口空空,一摊手说道:“但其实在哪儿都一样。”
李冬青难得问了他一句,说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回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