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就要出生了,我想我应该更有精力一些……”
“当然,先生,为了养足精神分娩你才需要好好休息不是吗?”
“好吧,曼妮,你总是对的。”
“先生,如果你希望,我可以推你出去晒晒太阳,就像前几次一样。我记得你很喜欢,不是吗?”
护士娴熟地取出冰柜中的药剂——她并不知道从它们第一天起就被兰斯替换成了葡萄糖——又从医护包里拿上新的一次性针管。
孕夫掀开自己的睡袍,膨大的肚皮上青紫色细小的血管清晰可见,像一道道龟裂的痕迹纵横在高挺的肚上。
护工不仅为他注射药物,也会做好两天的孕夫餐,方便兰斯取用。给睡下的兰斯盖上了被子,曼妮就独自在厨房忙碌起来。
“呃……嗯……”
断断续续的声音似有似无,她起初还以为是兰斯在看电视,但随着时间推移,单调的音节不减反增,甚至越来越响。护工一下意识到这是孕夫的痛苦呻吟,她一下扔下菜刀,飞也似地跑进了房间。
“呃啊——哦——”
兰斯并没有醒来,但他的双腿在被子下已经做出了分娩的姿势。
曼妮掀开薄被,孕夫的睡袍堆积在大肚的隆起上,硕大的肚皮赤裸裸袒露着。但护工已经被床单上浓深的血迹惊得说不出话来,一点也没有在意其他。
除了赤黑的血液,男人的肛门已经向外凸起,大肚剧烈的蠕动和随之而来的惨叫都昭示着一个事实——他要早产了。
“啊——啊——怎么会……呃……好痛!”
兰斯的头上沾满了细碎的发丝,他呻吟着睁开眼,肚子里的抽痛抢先理智一步,引着他往下用力。
“天哪!先生,你得呼吸!呼吸!”已经没有办法保胎,曼妮带上手套,急忙辅助兰斯分娩。
“呃——不——这是怎么回事!”
“听我说,盖文先生,宝宝要提前出来了,跟着阵痛用力!”
“啊——啊——”
剧烈的疼痛连绵不断,几乎没有停歇,兰斯已经不是第一次摆出这样的姿势,甚至之前早在独自一人时接下过胯下的胎儿。
但这一次的胎儿更大,更有力,也更让他吃痛。
“哦——呃——上帝!”
“先生!你做得很好,我可以看到头了,头出来了!”曼妮激动地叫着,她用手托着产口,让那毛刺刺的小半个胎头在自己手掌上缓缓挣脱甬道的束缚。
“呃啊——哦——”
“先生,头已经完全出来了,真是个可爱的宝宝!”
大肚剧烈地蠕动着,带动兰斯的身体都开始痉挛。他四肢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凸起,产口愤怒地翕张着——
“先生!肩膀!看哪,孩子的肩膀已经出来了。”
曼妮趁这时抓住胎儿滑出的左半边肩膀,感受着肠肉蠕动的幅度,顺着力道扯出了另外半边肩膀。
“嗯——嗯——”
兰斯浑身上下浸满了热汗,腿间又因为源源不断的羊水和血水而更加湿润。挺翘的臀部在床垫上痛苦地扭动着,潮湿的织物黏在屁股肉上,带来一种更古怪的触感。他能感到下身类似于便意一样的感觉,肠肉在不可控地蠕动着,推动着,很难说这种怪异的憋胀是在减弱还是增强,但兰斯感受得到,就快了!就快了!
“啊!哦啊——啊!”
在一声竭尽全力的叫喊后,他扶着自己痉挛的肚皮倒了下去。
“呼……呼……”寂静中,只有他自己喘气的声音。
曼妮沉默地看着这个出生后就没有动也没有哭的婴儿,她并没有试着拍动孩子的后背或者脚丫,因为这个婴儿——
“让我看看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