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按住了额头,苦恼地说:“但这一次除了我的屁股快被草纸磨得着火之外,真的一点儿伤口也没有啦。”
他直白的用词又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只是顾忌着那位山中之王在场,又见格罗里恩的脸色仍然苍白,同伴们简单地交流几句,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但他们的脚步是轻快的,显然都已卸下最后一道重担,很乐意全心投身进山中之国的美景里去。
伴着黄铜锁舌划入锁扣的清脆声响,屋门被轻轻合上,原本捧着书本端坐的棕发男人随即搬开格罗里恩身前的小桌。床上失去遮挡的男子不禁将手拢在被上,反倒更加勾勒出那个硕大圆润的弧度。
“格罗里恩……格罗里恩……”
山中王一下掀开了被褥,那件繁复的刺绣外衣已被扔在地上,他低声呼唤着爱人的名字,急切地钻入被窝与他拥吻。
红发的青年同样喘着粗重的吐息,双臂紧紧地抱住希尔阿斯结实的肩膀,与他鼻尖蹭着鼻尖,嘴唇对着嘴唇。
希尔阿斯一手深入爱人的红发之间,扣着他的脑袋探入那张柔软湿润的口中。五指触及了一头汗水,然而不仅是发间,格罗里恩的胸前,背后都已被热汗浸湿。他颤抖着将自己的身体更往希尔阿斯那儿贴近,肿胀的肚腹触及爱人的大腿,情不自禁地左右摇晃,紧紧地蹭着那块冰凉绵软的肉体。
棕发的山中之王顺从地抱紧了爱人,同时用自己的口唇和十指爱抚着男子紧绷的躯体。希尔阿斯吻上爱人濡湿的鬓发,听着耳畔小兽一般断断续续的呜咽,他双手滑进格罗里恩的衬衣,用一种恰到好处的力道按揉起男人紧绷挺起的腰身。
“唔……呼……”僵直的肌肉很难恢复柔软,一直到红发男子的头颈一歪,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希尔阿斯才停住了动作,从床头的餐盘中叉起一小块沾了肉汁的面包喂给爱人。
格罗里恩留恋地蹭了蹭他的肩膀,才抬起头来,将面包含入口中。
希尔阿斯另一手摸了摸恋人臃肿的腹侧,那块硬硬的圆凸已经平静下来,伴着父体缓和的呼吸起伏逐渐恢复了早先的柔软。山中之王心疼地吻着男人的额角,他已经痛了整整一天一夜——不得不承认格罗里恩的预计出奇地准确,产痛在他到达的当晚,二人相拥着准备入眠时发作,这磨人的血肉在腹中迟缓地挪动,每一下宫缩都如同刀割一般搅动着格罗里恩的神经。
昨天一整日,他几乎没有吃下什么东西,希尔阿斯只好在疼痛的间隙见缝插针地喂上一点儿餐食。一天一夜,这孩子才终于入盆。被胎头撑开的胯骨又酸又涨,好在似乎是完成了一个阶段的工作,胞宫终于矜持地施舍给主人一段稍长的歇息,才让格罗里恩能够安稳地躺在床上和同伴交谈那么一会儿。
看着爱人残留着痛苦的神情,希尔阿斯又亲吻起他的脖颈,高挺的鼻尖蹭开潮热的衬衣,将深情的吮吸一次次印在格罗里恩的肩头。“格里……我爱你……我爱你……”一面倾吐着殷切爱语,一面流连于男子湿热的肌肤,山中之王忽然含住红发男子的耳垂,含糊地问道:“流血……哼?你没告诉过我这个……呼……”
半边脸颊都被吹得发痒发热,格罗里恩敏感地颤抖了一下,好容易从记忆里挖出先前的谈话,他有点儿窘迫,又有点儿迟疑地说:“没事……就是——嗯——”
希尔阿斯按着他的乳尖揉捏,噎得格罗里恩一声喘息,吞回了没能出口的话音。
“别……求你,我想知道……我不能陪着你,但至少请让我知道……”
山中之王在恋人的颈间卖力地动作,格罗里恩低头抚摸着他棕色的发尾,不禁挺了挺肚腹,让那团歇下的浑圆静静贴在爱人曲起的腿间:“大概几个月前,我……我们碰上一伙盗匪,只是先头部队,五六个人。我们杀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