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心想还有这等好事?直言不讳道:“我要你手里那张皓宛阁凭据。”
阮子清发出如同夜枭般的笑声:“行,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雷焱不明所以,总觉得事情有些太过简单了,于是问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阮子清笑道:“哈哈,你先去取来我床头的匣子,我拿给你。”
雷焱从他床头拿来一个黄花梨的木匣子递给他。
老人颤颤巍巍地将匣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凭据,与白日陆长华从通源典当行赎回来的一样。
阮子清将凭据递给他,小将军接过凭据朝他拱手就要走,听他说道:“慢着!”
雷焱闻言停下脚步:“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
阮子清腿脚不好,拄着拐杖费力地站起来:“雀羽,你一定在想,这个老头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了,还喜欢美人,真是不要脸,对不对?”
雷焱确实觉得奇怪,但这事也不关他什么事,他也没兴趣去探究别人的生活,于是说道:“没有,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咚、咚、咚……阮子清的拐杖敲击在地上,朝他走过来,他佝偻着身子,笑道:“你虽然是带着目的来的,还打伤我两个人,但我是真喜欢你,我大限将至,皓宛阁的凭据能在关键时刻救我一命,你拿走了,就等于拿走了我的命。”
小将军心善,虽说开南风馆,或多或少祸害过无辜少年,但面对垂暮之年的老人,他还是放缓语气道:“你想怎么样?”
阮子清拈着胡须道:“你拿走凭据,我就得重金续命……”他在雷焱腿边的凳子上坐下,“今夜是由我陌玉馆主办争头牌红倌的日子,全神宇最出名的清倌都会来。但是不是我自夸,我们陌玉馆的小倌是最美最会勾人的。但是你刚才招摇过市,还有几个能看上我们的小倌的?我今天本想靠争头牌卖酒水,争得头牌的清倌的初夜还能拍个好价钱,你一来,那我救命的钱……”
雷焱不耐烦道:“你有话直说,别婆婆妈妈,不就是想要钱吗?要多少?”弄半天用钱可以解决,我还费这个功夫干吗!
“今日争头牌的清倌我七岁便开始养,养了十年了,每日用牛乳沐浴、只吃鲜花粥喝清晨的露水,还让他跟着名师学琴作诗,里里外外花了几十万两了,今日来的贵人大多都是奔着他来的,方才坐在二楼包间里,正好看见雀羽你的身姿……虽然没看清脸,但是都跟我问你是谁?是不是今晚争头牌的清倌……”
雷焱本想几万两给就给了,就当买凭据了,这几十万两,他也拿不出那么多……
阮子清道:“我只求雀羽你去争今晚的头牌,都是遮着半张脸,一会儿我找几个托,让你故意输给我们家清倌,这样我们家头牌还是能拍个好价。”
雷焱本想着拒绝,阮子清剧烈地咳了起来,老头扶着桌案,手捂着嘴,拿开时手心都是血:“哎……大夫说只有白山脚下的枯赴草能救我,但是世上仅有一株,要五十万两才能买到……”
“……”小将军给他倒了杯水,哐地一声放在桌上:“行行行!我帮你这次,就当是你给我凭据的谢礼。”
第87章 头牌
厉净竹跟着陆长华进来就被十几个小倌包围了起来,寸步难行。
“这位公子好面生啊,第一次来陌玉馆吗?可有心仪的哥儿?”
“公子好俊啊,身板也好~”
“不知我能否入得公子的眼?”
“你算什么,公子选我!”
“选我选我!我会唱曲儿!”
两人被冲散,大多数都围着靖兴侯,陆长华摸着下巴说道:“小竹子你可以啊,我说你这么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的,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你每日看着小猴子跟我师侄你侬我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