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地盯着雷焱。
白隐离他最近,张开结界,小沫撞在结界上,只停了一下,便冲破结界朝小将军扑过来。
电光火石间,谒归划破寂静,雷焱侧过身子,一手揪着小沫的棉袄后领子,另一只手举着谒归挡住了裴筝的攻击。
桃花似有意识般尽数退去,裴筝此刻才认认真真地审视自己名义上的弟子。
小沫挣扎着,头转到后面张嘴就要咬雷焱的手,雷焱一把扯过船蓬上晾晒的渔网塞进女童口中。
用渔网剩下的部分把小沫裹紧,妥妥地包成了个粽子放在船头:“你乖乖坐在这儿,大人有话要说。”
白隐被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裴筝表情也有一瞬间的撕裂。
小沫虽然没了意识,但也被渔网的腥味熏得干呕起来。
雷焱拍拍手,见他们都看着自己,问道:“你们怎么了?”
白隐心中暗笑,说道:“没什么。”他和裴筝都太过依赖灵力和术法,忽略了最简单可行的办法。
“裴筝,你可否给我个解释?”白隐严肃问道。
裴筝立于船头,桃木手杖缩短执于左手,他摘掉兜帽,狭长的凤眼没有任何感情,甚至有些呆滞,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已死。”
虽是没头没尾的两个字,白隐心中却着实一凛。
他从跟着小沫来到渡口就察觉到,女童身上已没了生气,他有些不甘心地蹲在小沫面前,女童嘴里塞着渔网,呜呜哼着,垮着的小脸与普通孩童无异,黑洞洞的眼睛一翻,立刻变回普通的眼睛,黑白分明,眼泪汪汪,看着甚至可怜。
雷焱抱着手臂站在一旁,见女童恢复正常,蹲下问道:“小沫,你怎么样?还记得哥哥吗?”
他一靠近,小沫顿时挣扎起来,想向他扑过去。
白隐把他拉开,对裴筝说:“安宁县其他失踪人也是因为你吗?”
裴筝没有否认,默默立在船头。
白隐叹口气道:“你随我回去安宁县,将缘由解释一下。”
裴筝没有动,低头看着脚下的乌蓬船:“抱歉。我去不了。”
白山尊卑有别,白隐不仅是裴筝的师叔,辈分比他高,身份上更是主人,面对裴筝直白的拒绝不满地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