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司到底出了什么事?不用敷衍我说是小事,小事值得你加一个月的班还不算,现在已经重新出山陪吃陪喝了?”
景云臻见瞒不住,三言两语把事情解释了一遍,末了总结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丛暮问:“林瑞平能从他父亲那儿说得上话?”
“谁知道呢,”景云臻说,“我能做的事都做了,话说尽了,饭请了,礼送了,要再是不成,那就是命了,没什么不认的。”
他这话说的吊儿郎当,说完了往椅背上一躺,仿佛真是认了命。可是丛暮知道,让景云臻认命,只怕下辈子都不可能。
“你不喜欢戴眼镜的男人?”丛暮问。
景云臻一听这话,心里明白过来,只觉得心窝里凉了半截,忍不住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身侧倏忽而过的车流伴着喇叭声和夜里的风从车窗中灌进来,丛暮以为他是没听清,又说了一遍:“你不喜欢戴眼镜的男人?”
“我跟林瑞平没有关系。”景云臻忍着心里一阵阵的发麻,一字一句道。
“所以我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戴眼镜的男人。”丛暮说,“林瑞平不贪感情,只想跟你上床,所以大概率不会像郑言一样缠着你不放。就算他在他父亲跟前说不上话,你也没什么损失。而且他长相身材是你喜欢的那一挂,唯一不同是他戴眼镜……”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景云臻骤然出声,狠狠盯着他。
“别发火。”丛暮说。
景云臻兀自平复半晌,长长叹出一口气:“丛暮,是不是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弥补我做过的错事?我曾经做错了事,我也日日受其煎熬。可是我们说好了,你给我一个机会,把过去的事情放下,我们好好地在一起。你这样怀疑我,未免太看低你自己。”
景云臻在这时才知道,丛暮不肯相信他的感情,纵使是因为丛安新的死,但也未必不是因为景云臻在感情中的趋利避害。丛暮的爱情曾经给他的世仇家恨让过路,给他的身家性命让过路,也给区区一点利益让过路。
他的爱情曾被当做最轻贱的东西。
两个人蹉跎多年,兜兜转转走到今天,景云臻以为他答应在一起,便意味着重归于好了,意味着恩爱白头,同裘同穴。
殊不知,白头容易,无隙难。
“丛暮,我是商人。这些事见得多了,知道胜负盈亏都是常事,如果这点小事我都承受不了,那就证明我没有往前走的能力,无论是留在原地还是往后退,都是我该得的。但是我不会再把感情,把你,放在这个天平上……无论对方是什么人,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再背叛你。你不一样,丛暮,你不一样,你是最重要的。”
“所以,”丛暮说,“你在酒店门口见到我之前,没打算跟林小少爷一度春宵?”
“天王老子也不值得我献身。”景云臻说。
“哦,”丛暮答,“那看来我更不值得你献身。”
景云臻大概是真的有些生气,听了这句话的下场就是一进家门就把他扛起来往浴室扔。
丛暮嘴上被咬破了个口子,带血丝的热水顺着脖颈滴到乳头上,让景云臻嚼到嘴里去,翻来覆去吮熟了,又颤颤巍巍地吐出来。
“嘶,别咬……”丛暮两只手腕被景云臻单手攥着,被迫挺起胸膛,被唇舌伺候过的肌肤染上下流的水红色。
他下身被男人紧紧攥在手心里,指腹间粗糙的薄茧刮过脆弱的铃口,“呃啊……”下一秒,突然攥得死紧。
丛暮一节窄腰猛然高高弹起来,男人手下不停,把住他柱身飞快撸动,趁他仰着脖子呻吟的时候附身去咬他的喉结,“……啊!”
丛暮射了。
景云臻将还在不应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