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做违反校规校纪的事儿了。”
其实丛安新没有喝酒抽烟的嗜好,丛暮从小受的教育里也没觉得这样是很酷的行为,他只是不想让朋友受处分,不是非要做让老师和他叔叔生气的事儿。
“乖宝宝。”景云臻笑了一声。
丛暮看他细长两指夹着香烟,咬着烟嘴的唇瓣是薄而艳丽的,他眯一眯眼,眼圈散开,表情有短暂的失神,让丛暮想起那天夜里他在自己体内释放时的眼睛。
婉转的,多情的,带着一点捕食者的狠戾。
景云臻送丛暮回家,小孩攥着画展的纪念品————一只鹅黄色的布袋,里面是用江甲的画做面的书签。他对景云臻说:“谢谢你今天陪我看了画展,还介绍我跟江甲老师认识,要不然我请你吃晚饭吧?”
晚上正在堵车,景云臻一只手肘搁在车窗上,翻开手机看了一眼,他说:“改天吧,我晚上还有点事。”
丛暮这才发现,他对景云臻的了解少的可怕。他知道他工作繁忙,因为有时候发给他的消息要过一阵子才会得到回复,他知道他开一辆黑色奔驰,穿阿玛尼的西装,运营一家自己的公司,所以经济条件还不错。但是除此之外,他对他一无所知。
车子缓慢移动。
景云臻看了一眼低着头的丛暮,像看一只有点伤心又努力表现的很坚强的小狗。他不自觉带了点笑,问;“前面有一家还不错的甜品屋,要不要买点零食?”
丛暮抬起头看了一下路况,很懂事地说:“算了吧,这边好像很难停车。”
“没事,”景云臻笑了一下,“想想看你要吃什么。”
艰难地停下了车,景云臻和丛暮走进温暖的甜品屋。男孩子已经忘了刚才的一点点难过,像是掉入了米缸的小老鼠,拿着包装袋装了两份相同的甜品。景云臻凑过去看,里面塞满了刚出锅的芒果盒子,抹茶大福和香橙蛋糕。丛暮不肯让他付钱,这是丛安新从小告诉他的,做人不能只沾光不吃亏,别人对你好你就要对别人好,尤其是在你想跟这个人长长久久地交往下去的时候。
景云臻把车停在楼下的时候丛暮问他要不要上去坐坐,景云臻看了看表,还是答应了。这是他第一次来丛暮学校附近租住的公寓,公寓九十多平,两个卧室,一间放着床和书桌,另一间当做画室,画室的书架上放着完成的作品,地上随意摆着染料、画具和书,除了这间画室很有一些艺术家的随性,其他地方竟然还算整洁,连被子都整整齐齐叠了豆腐块,倒不像一个独居男生的住所。
那是景云臻第一次见丛暮的画,他不懂画,但也知道丛暮画的是很好的,是令人完全移不开目光的好。他看过了摆着的油画,又去看右手边的书架上整齐的摞着素描本,就那么随意抽出一本,他一打开,却怔了一下。
一本素描本,每一页上面都是丛安新。
而不止这一本,他抽出来的每一本,都是丛安新。
景云臻心里有点异样,但细想又觉得无可厚非。丛暮无父无母,是被丛安新养大的,身边就这一个亲人,他捡着自己最熟悉的人来画,这符合逻辑。
这时候丛暮从客厅叫他,他把素描本放回去,走到客厅去。
客厅的立灯下有两张带框的相片,一张看上去是最近拍的,丛暮穿着白T恤和大裤衩在海边的沙滩上跟丛安新哥俩好似的搂着脖子,冲着镜头比了个“v”。照片中丛安新穿着衬衣黑裤,鬓角有细微白发,但整个人非常挺拔硬朗。另一张则年代十分久远,背景像是在公园里,一对年轻夫妻搂着一个两三岁的粉团子似的小男孩,亲亲热热的坐在大树下,笑容灿烂的对着摄像机。即使是这样的像素也能看出这对年轻夫妻的相貌非常突出,男人清隽帅气,女人秀美温婉,连年纪小小的粉团子都眼睛大大,圆圆脸庞喜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