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还居家,真是令人钦佩云云。
吃完饭走的时候,后厨就把招牌香辣鱼的配料比例一五一十写在纸上,配上现出锅的两条鱼赠予祁卓。他好像有点高兴似的,难得露了个笑模样,说谢谢招待。
走到饭店大门口,副总说:“祁总我们司机在外等着,您去哪里,我们送送吧。”
祁卓说:“不必了,我家里人开车来接我,不用费心了。”
过了半晌,一辆黑色凯迪拉克停在路边,祁卓转身说了再见,很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等祁卓走了,景云臻也上了车,他拿手机给丛暮拨电话,拨了五六通都没有人接。
副驾驶坐着穆助理,一路上欲言又止地看着景云臻,看了半晌,景云臻抬头不耐烦地说:“有话就说!”
穆全想说又不敢,刚才那位祁总上车的时候他站得位置矮,顺势往里撇了一眼,驾驶室座上那一位露了一只手和半只胳膊,手指修长瓷白,指甲盖都透着粉,无所事事地放在副驾驶座上敲打,似是有点眼熟。
可是没有根据的事儿,他又不敢贸然说出口,尤其是在景云臻阴沉着脸等人回电话的时候。
下一秒,景云臻吩咐司机:“去城西,现在就转弯。”
他下车的时候丛暮正好从楼里走出来,漂亮高挑的男人穿了一件宽松的银色羽绒服,白色居家绒裤,晃晃荡荡的敞着拉链。
“你怎么来了?”丛暮吃了一惊。
“我来上班啊,“景云臻说,“都让你歇了两天了。”
“我他妈是班是吧?”丛暮说。
“你把羽绒服拉链拉好,想感冒怎么着?”景云臻上手去拉他拉链。丛暮过去特别怕冷,冬天感冒频率很高。
丛暮由着他把拉链拉到下巴颏上:“没用,已经感冒了。”
“感冒了你还这么晃啊晃的出门?你出来干嘛来了?”景云臻笑笑,“总不可能是迎接我。”
“买药,”丛暮说,“小区门口有个药店。”
“上车,我带你去买。”
“不用,走过去没五分钟。”
“上车。”
丛暮无奈,乖乖让人领着去买了药,买回来到了楼底下,景云臻问:“感冒了是不是得静养啊?”
丛暮说:“对,亲嘴就传染你,你别跟着上来。”
景云臻真就乖乖停在楼底下。
丛暮笑了一声,转身要走。
景云臻说:“你到我那儿去住吧,生病了需要人照顾,我最近可能顾不上光往这儿跑。”
丛暮愣了半晌,说:“不用,小病。”
景云臻问:“那你晚上做噩梦怎么办?”
丛暮做噩梦的频率有点高,俩人滚上床的第一天晚上,景云臻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他蜷缩着坐在床上痉挛,额上冷汗不停,形容十分憔悴。
景云臻当时有点儿没反应过来,拉开了床头灯,侧过身去抱他:“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怎么流这么多汗?”
丛暮的脸白纸一样苍白,隔了半晌终于平静下来,他接过纸巾擦了擦汗,说:“没事,做了个噩梦。”
景云臻很怜惜他似的,把人搂在怀里哄孩子一样缓且柔的拍,说不害怕,我在这里陪着你呢,我们乖乖睡觉了,做好梦。
第二晚丛暮再做噩梦惊醒的时候景云臻就觉得不大对劲了,他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仿佛下一刻就能断裂,但他的声音很冷静,说:“丛暮,你是不是害怕我?”
丛暮从床上下来,弯腰去拿自己的枕头,说:“打扰你睡觉了?不好意思,我去外面睡。”
景云臻冷笑一声,说:“别,不想睡就继续做吧。”
别说,景云臻要是不可怜他了,丛暮有一阵子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