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权力的颠倒,和无可饶恕的重罪。
锡林想的是少年在担任镇魂官后可能遭遇的危险,黑暗随时会压垮他纤弱的肩膀。见昆廷无动于衷,他眸色暗沉地皱了皱眉。
“我无意令您不快,您……亦无须太过忧虑,日后您必然会是一位温厚而优秀睿智的镇魂使,您身边会有许多骑士,他们会寸步不离地保护您的安危。”
昆廷又咬了口果塔,沉思片刻抬眸轻道,“教官长阁下,有一个提议,它会驱使我在剑术上进步。”
“诚恳为您效劳。”拳头握在左胸行礼是骑士的礼仪,战士只能半跪下来,以示对镇魂官的尊敬和服从。
昆廷对跪下抬颚的战士说:“要是亲爱的教官长愿意在所有预备役面前许诺,允许剑术前三名的预备役在众人面前享用你的话……”
锡林的眼里掠过一丝惊诧与错愕,但仍定定地仰视着昆廷的脸。
“您想看我与其他人交合?”锡林的唇中吐出沉沉的声色。
昆廷抚摸有点刺手的银发,“对,让他们贯穿你的身体,掠夺你的气味。”他闭了闭眼,复下眼帘的金眸被投以一层看不清的阴影,“战士被镇魂官以外的人操也会获得快感吗?”
“肉体上可以,只是比较难达到高潮,通常也不会感觉淋漓尽致。与战士或纯人作爱更大可能只是性奴的日常训练一环。”锡林直白地说,“但我们在精神上不会变得餍足,对镇魂官奉献身心的战士来说,更是污秽恶心而无法忍受的。”当然,若是立了灵魂契约,战士就不可能随意与人交合了。
昆廷抚平战士后脑枕上一撮刺喇喇地竖起的短发,又问:“这种请求,很过分离奇吗?”
锡林乾脆果断地否定,“不会,大人。这是很常见的事,请您不要忧虑。”为了令昆廷彻底打消疑虑,锡林谈起一点过去的事,“过去我在守护军的时候,就曾遇见一对发生冲突的镇魂官和骑士,骑士被罚在军部的广场脱掉衣服,在水池前面跪伏翘臀,当众求欢。”
“那是轮奸。”昆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连上眼下的谈话内容,没有情绪应该被视为冷酷。
“是的。”锡林没有去否定昆廷,“到第九个同僚战士提枪上来的时候,被惩罚的骑士已经难以维持姿势,临近崩溃。一直旁观的镇魂官上前把他抱回去了。”
昆廷沉默地等他解释。
锡林迷恋地对上那双透底的金眸,“定立灵魂契约之后,镇魂官能单向感知骑士的情绪和状态,共享欢悦,分担痛苦,地域不能使灵魂分隔,敌人的爪牙不能剥夺灵魂中的共鸣。”
“您在一开始学的共感技巧,就是过去的镇魂官受灵魂契约启发而想到的力量运用方法。”
昆廷轻轻地说,彷佛一种自我审判,“镇魂官的表达方式,往往很难让人联想到爱和美好。”
“是的,因为镇魂之柱最初由溷沌中诞生,就是为了镇压和歼灭溷沌最初创造的失败品。”—— 神只。
因此镇魂官会共同对战士产生征服欲和施虐欲,这是从远古时代便定下的宿命。
镇魂官支配,战士永世臣服。
“但无论如何,请您不要质疑镇魂官都立过契约的骑士的爱。基于灵魂契约而产生的精神连结是没有办法消除或者屏蔽的,如果镇魂官想要伤害战士,伤痛最终只会回到镇魂官身上,因此没有镇魂官会真正愿意伤害对自己献出一切的骑士。”
“而只有爱,能驱使镇魂官分担另一个个体的喜乐和痛苦。”
锡林跪着,认真对教导懵懂无知的未来镇魂官,镇魂官和战士之间畸异而铭刻入骨的羁绊和爱情。
昆廷对脸带肃杀的战士勾了勾唇,插入发里的手指移到那形状微尖的耳朵边,很像黑暗精灵的尖长耳朵,“按理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