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项书墨一言不发地跪在墓碑前,他脸上的死寂仿佛是没了生气的死人。
过了许久天上都飘起了细雨,项书墨才缓缓起身,他没有管跪得痛麻的膝盖,一步步走到台阶前回头看向墓碑上母亲那张为数不多笑得灿烂的照片,是他毕业时在洛杉矶拍的那张,身后波涛汹涌的大海和呼啸的海风似乎就在眼前就在耳边,项书墨忽然失去了意识一头栽了下去。
想起项书墨的倔脾气文琪是绝对不敢把人往医院送的,他急匆匆给赵医生打了电话,得知了她在上海的公寓就立刻赶了过去。
“赵伽你快点回来,项书墨的额角破了一块你这有没有医药箱啊。”文琪把项书墨放在主卧的大床上,揉了揉被硌得生疼的后背。
“那是我侄子家哪来的医药箱楼下有药店,好了好了马上来,我这还有病人呢。”
文琪大步出了门全然没有注意到浴室里闪动的人影,李止白僵直着身子站在浴室里,此时他全身赤裸握着手机颤抖着指尖给赵笙发消息。
“赵笙是有朋友来你家吗?我听见门外有声音。”他大气不敢出一下,贴着门听外头的动静。
“哦是我小姑姑的病人,没事的。”赵笙担心李止白一个人在会觉得不自在,他拿着就被坐立不安迫切地想要出门却被老头子一个眼神钉死在沙发上,只能继续和那些所谓的商业巨鳄虚与委蛇。
有了赵笙的话李止白才放松下来,倒也是小偷怎么可能大摇大摆地进来。
李止白擦干身子套上白T恤,半湿的头发滴着水珠,他走出淋浴区环顾四周才发现把新毛巾忘在在床上了。
大床上的男人一身规整的黑西装黑皮鞋,即使沉睡着脸上的惨白和阴郁也遮掩不住,西装似乎并不十分合身松松垮垮地样子让他看起来更瘦了些,李止白小心地走了过去:“先生,先生?”他的毛巾俨然压在男人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