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经来不及,我们已经报警了,江总对不起,对不起......”
江持听着听筒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只觉得一瞬间天旋地转,一阵血气又从他的喉咙弥散开来。
“别他妈说了!”
江持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虚弱,又那么令电话那头的人胆颤。那个人立刻闭上了嘴。
“把你们现在的地址发给我。”
电话那头的人还没来得及感恩戴德地说一声“好的”,耳边便响起一长串“嘟”声了。
卜夏和白文砚被捆在一间房内的两个角落,他俩已经被那个贩卖妇女的团伙关了两三天了。白文砚仍是病着,送来的饭根本无法下咽,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甚至动了寻死的念头。卜夏倒是想得开,还和白文砚开着玩笑,说你这黄花大闺女还真是招人惦记,捆着你就行了,怎么还连累我。
那些人贩子倒是对白文砚很温柔,只是把饭菜摆在她面前,让她自己动筷。卜夏从一开始双手就被麻绳死死地捆绑在身后,每次都是由着那些人贩子掐着他的下巴往他嘴里灌饭灌菜。卜夏在心里暗暗骂着,操,我什么时候受过这非人待遇。
可他把“既来之,则安之”贯彻到底,每天除了和以泪洗面的白文砚逗趣,便是一个人坐在墙角里发呆,思来想去,仍是不肯相信自己这辈子会栽在这群狗杂种手里。绝地逢生的机会,说不定老天爷会给他一个。
何况,他还有好多话没和江持说呢。他还不知道江持的手术顺不顺利呢。
这两天除了被抓着灌饭,倒也还好,卜夏猜想应该是人贩子还没确定好白文砚的买家,或者是在谈价钱。他便劝着白文砚,你值钱着呢,人贩子现在不敢把你怎么样。可白文砚无论如何都劝不动,卜夏说什么她都只是哭。
那天送饭的换了个人,是个卜夏之前没见过的肥胖男子。那人进屋之后,根本没向他这个方向看,径直走到白文砚跟前,打量着哭晕过去的白文砚,似乎是自言自语:“城里的娘们确实细皮嫩肉,就他妈瘦了点,手感不好......”
卜夏紧紧盯着那个男子,见到他十分费力地蹲下身来,他急着叫道:“白文砚!白文砚!快醒醒啊!你他妈不许碰她!”
白文砚睁开眼的同时,那肥胖男子也扭身注意到了卜夏的存在。他啐了一口吐沫:“你算老几,老子现在就办了她!”
白文砚惊恐的眼神中全是那个肥胖男子,她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站起来,几天来的绝食加上久病未医却让她根本提不起来一丝力气。就在肥胖男子要一把抓住他的时候,卜夏突然冲了过来。可撞在这人身上却好像撞在了一堵墙上,卜夏双手被捆在身后本就容易失去平衡,被那男子回身一推后,直接趴在了地上,膝盖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卜夏痛得忍不住“啊”了一声。
“老四!管好你的鸡巴,这女的要是被退货了你他妈赔钱给我?”
卜夏还未完全消解身上的痛意,一群人嚷嚷着进了屋。老四似乎是和那些人争执起来,卜夏对他们的对话毫无兴趣,只是努力地探头看着白文砚,却不料自己身后的两人突然一把将他提起,对老四说道:“四哥,你看这男的能不能用,给四哥降降火。”
什么?
老四走近卜夏,屈膝似乎是为了打量卜夏。
“也挺细皮嫩肉的。我听说男的在号子里蹲久了,也挺会伺候人的,”后面两个人继续说道。
那四哥突然弯腰,一把薅住了卜夏略长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
他妈的不是吧,老天爷就给我这绝地逢生的机会吗?卜夏紧闭着双眼,感觉哪怕看一眼这些狗杂种,都会生理性的恶心。但是头发被人抓在手里,五六个男人围着他,他该怎么办?
“你......你们,”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