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江禄开了口:“他人呢?”
声音里自带一种不屑与愠怒。
三天没有好好进食的江持没有任何与他人争吵的力气,哪怕此刻站在他面前挑衅的是那个野种妹妹,更何况是他这个看起来威严又冷血的父亲呢?
他知道他在问卜夏。他病得这么重,那个人却不在他的身边,他父亲是来看他笑话的。
“他出差了。”
江禄哼了一声:“偏偏这时候出差?”
江持没再说话,把头垂了下去。
“为了个这么薄情的人,你值得吗?”江禄并不打算放过江持。
薄情?薄情的人怎么会是卜夏呢。江持不抱其他希望,只希望他父亲看完他笑话便可以离开他的视线。
江持的一言不发对江禄来说简直是火上浇油。他突然拔高了音调,指着病床上的江持骂道:“江持你他妈闹够了没有?你信不信我拆了你那小破公司!”
好像没有任何事可以在江持心中掀起波澜了,虽然这声怒吼把江持和路子音都吓了一跳。
把别人的心血轻松地毁掉或据为己有是他父亲最擅长的事。想不到自己过了而立之年,竟然还要面对这样的事实。他不是废物还能是什么?
江持苦笑一声,抬眼对上了他父亲的那双怒目,轻声道:“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