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嵩本待回家,为这一件,又只得且住下。也该是两人有缘,看怎生光景?
原来安可宗的妻室是个回子出身,姓黑,也是个富家,住在旧城南门,每常
回去,夫妻两个多则住半月十日,少则住五六日。夜间安可宗到妻家去了,这几
日还不回来,只吩咐小廝们说:「王大爷若不回去,可小心服侍。」
安伯良则娶了数房妻妾,各自安置了住宅,不住在一起。这次轮住到三房小
妾家,少说也住个五六日,今晚都不会回来了。
王嵩自在园上吃过了晚饭,坐著看书。每常安家父子在外,门关得迟,直等
他俩进去了,方才关门。这夜关得早,王嵩知道原因,心想夭桃不会来了,就把
灯吹熄了,正想上床睡觉,忽然一个标緻女子,披著斗篷装束,缓步走进房来。
王嵩正在纳闷,夭桃却在后面,小声道:「王大爷,是我家顺姑娘,我就不进去
请安了。」言之未已,王嵩只觉得女子已立近身来。
王嵩此时慾火已动,起身迎上前去,握住顺姑娘软若柔夷的双手,说道:
「姐姐!妳想死我了!」未等顺姑娘答话,再搂身一抱,将顺姑娘拥著满怀。
正是:
女貌郎才两相宜,从天分下好佳期;
拨雨撩云真乐事,吟月咏风是良媒。
襄王已悟阳台梦,巫女早识洛水霈;
锦帐一宵春意满,不须躦穴戏娥眉。
顺姑娘一时满面通红,闪身无地的,挣又挣不开,只好任由王嵩搂抱著。王
嵩道:「前日一见姑娘娇姿,夜夜梦,今亲芳容,疑向五云坠下,令人役梦劳
魂,不知挨几朝夕,姑娘可有怜我之心?」
顺姑娘低声答道:「君既钟情于妾,妾敢负念于君?虽有附乔之意,却无繫
足之因。」
王嵩笑道:「深蒙小姐垂爱,没世难忘。趁此园空人静,与小姐楼台相会,
诚刻骨铭心。」
顺姑娘暗心欢喜,不胜娇羞的说道:「妾与君同好,愿共咏兰芝。但婆家户
外,若玷清名,有招物议。」
王嵩道:「小姐说那裡话,啟不闻如意夜奔,柳梦梅与杜丽娘?先以两情相
悦,后得共蝉于飞。」
要知那顺姑娘,自花间一窥王嵩容貌,早就心仪神往,再就花园相见,更是
心神荡漾,对王嵩已是非君莫属。少女情怀总是诗,她见家中父兄外出不归,王
嵩隻身花园小楼,左思右量,抵不住春潮汹涌,遂不顾廉耻,前来相会。又见王
嵩言语并无鄙夷之意,又再三情挑,此时的顺姑娘,不!应称呼媚儿,一颗噗噗
乱跳的芳心,早已意醉神迷,加上被王嵩热情的拥住,搂搂抱抱,浑身一股不自
在的舒适。
王嵩将媚儿搂上床去,一面抚弄著她的娇躯,一面亲吻著媚儿的脸颊,小声
问道:「媚儿姐姐,妳嫁了几时了,怎还是闺女模样?」
媚儿幽然低声道:「嫁了一年,我那件东西,还像闺女。」
王嵩听了这话,越发高兴,就顺手提著一壶酒,道:「媚儿姐姐,先吃酒温
暖身子。」
媚儿边看了王嵩十分俊朗,十分白净的面孔儿,衬起了他待人和蔼,尤其是
风流倜党的迷人风采,永远笑口常开的,媚儿对他的仰慕之心,更加神魂颠倒的,
心裡爱他极了。听到王嵩温柔体贴的服侍她吃酒,不禁嫣然一笑的,柔顺的把酒
吃了几杯,而且还把那双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