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她商议吧,爹也不想过问。”
安娘听爹这么说,只好站起身,撅着嘴走出了客厅。
弄筱低声问:“表哥,果然要把安娘带回临安?”
“嗯,再这样让她野下去怎么行,况且现在也无仗可打了。”他端起酒杯,喝干了酒,又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
马扩为了缓和气氛,便问弄筱:“葸劳贤弟今后有何打算?”
“年末辞官,在绍兴经商,闭门隐居了此余生。”他说道,此时对方还在赖床,舒服的呼呼大睡呢。
岳飞听他这么说,忍不住问:“你果真要辞官?”
“我已经厌了常年征战的日子,况且就像表哥说的一样,如此流血付出却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必然会伤感的。”他也饮完了面前的酒,这几年所荒废的青春和热血已然化为一纸和约了。
就在三人痛饮之时,岳家宅院外走过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他围着院子转了好几圈,仍旧没有离去。
正在此时,粘宗欢也回来了,他还盯着此人打量了一会儿,总觉得对方不像好人。
这名男子赶紧低下头,假装闲逛朝巷口匆忙走去了。
宗欢也没在意,跨进门来,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三人,头也不抬就当做啥也没看到似的走了过去。
“这位是你家公子?”马扩只是瞧了个侧脸,好个俊气挺拔的年轻人。
弄筱苦笑着答道:“他是我义兄的爱子宗欢。”儿子还是不鸟自己,他这个娘当得太失败了。
岳飞马上意识到此人是谁的儿子了,连忙问道:“飞鸿在你家里?”
“昨日刚到,他打算将家眷迁来绍兴府,也要辞官了。”他说道,这是眼下最开心的一件事了。
他已经劝过表弟别和此人走动,怎么二人还有来往呢?而且这个粘飞鸿还是臭名昭着的宗翰之子,虽然宗翰已经去了西天,但毕竟对宋国做了诸多罪行,他无法释怀,更不能淡忘。
但是当着马扩的面,他又不好明说,只能找机会和表弟私下谈谈了。
粘宗欢来到后院准备回房休息之时,突然被出来散步的岳雪梅叫住了。
“欢儿,是欢儿吧?”她终于见到长成大人的侄外孙了,自然高兴得不得了,陪在她身边的三娘也笑了。
宗欢回过头看了看这个四十多岁的大婶,一脸疑惑。
“欢儿,这是姨姥姥。”三娘低声说,生怕被别人听到。
粘宗欢这才想起来父亲和他讲过,娘是姨奶奶抚养长大的,自己小时候姨姥姥也曾照顾过他。
雪梅笑着走到他身边,伸出手要去抚摸他的肩膀,却让欢儿避开了。
岳雪梅见他躲着自己,不由得叹了口气:“唉,都怪我当年没有好好劝他,让你受苦了。”
他刚想开口,却发现岳安娘从边上匆匆走了过去,看都不敢看自己,这丫头大概还在纠结白天输了的事。
“我……回去歇着了。”宗欢说完就有点别扭的走开了,不知为何看到姨姥姥,总让他想起过世的奶奶来,老太太生前最疼爱自己了。
“嗯,吃饭的时候,会来喊你的。”岳雪梅笑了,这孩子还没长大呢,虎头虎脑的样子像他爹。
正当岳家人欢聚一堂,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坐在州府衙门里的李宇却在听手下人打的“小报告”。
“大人,马扩和岳飞正在岳弄筱家中做客,另外还来了两个异邦人士,其中一个年近四十,还有个十七八的青年,像是父子。”探子回报,他已经在弄筱家蹲守三天了。
李宇捋捋胡子,端着茶杯问道:“那个马扩十几年前在五马山上落草为寇,还有脸出来晃荡,不知羞耻。岳飞么,已经被削了兵权,每天都被陛下监视,一群乌合之众绝对图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