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却只是招了招手,然后疾步小跑了过来,苏源和工头说了一声,恰好也到了开饭的点,他便赶紧迎上去。海棠笑着问他,没有丝毫嫌弃的神色:吃饭了没?
苏源摇头,抬手想擦一擦汗,又怕海棠嫌弃,想去拿一条干净的毛巾。海棠却把背包里时常带着的方巾塞到他手里:用这个。苏源笑了一下,又听海棠说:我请你吃饭吧。就在附近。会不会耽误你?
苏源看了一眼周围环境,工友也有在远处暧昧打量着两人。苏源不喜,拉着她的手走出工地说:海棠,回去吧。在招待所等我。天太热,周围也没有像样的饭店。你回去叫个好一点的外卖。我下午尽快回去找你。他说完,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破破烂烂的钱包,打开,将里头所有的大额钞票都交到海棠手中。
海棠连忙说:我有钱
苏源却不让她还给自己,缓了口气温言说:棠棠,在这里用哥哥的钱。我能赚钱,也许比不上你在家里,但是尽量给你最好的。
海棠心底一暖,声音愈发柔情:哥,你不要总是欺负我就好了。我也没有那么多的要求。
苏源笑笑,想摸摸她的头,却觉得手里脏兮兮的,海棠却一跃而起,挂在他身上笑吟吟地开口:那我们晚上吃好吃的,你和我一起。
苏源轻轻嗯了一声:下午睡一觉,昨晚被我肏得像只小猫,别逞强瞎转悠。
海棠听了在他肩上使劲咬了一口。她最后还是听了苏源的话回到招待所,自己找了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餐馆吃午饭。苏源随便买了点凉皮儿和炸肉就躲在阴凉下大口吃着。有几个年长一些的男人看着苏源嘴角上的牙印打趣说:小苏,今儿中午来的是你女友吗?
苏源摇摇头,静静地说:不是,那是我妹。
哟,什么哥哥妹妹的,这年头妹妹可不就是用来干的嘛?你瞧你嘴上那牙印,昨晚是不是把人家姑娘干的不行才咬你的?
苏源不喜欢这种调侃,站起身道了句我去洗洗手就走远了。他扔掉塑料盒子,用清凉的水洗掉脸上的灰尘,最后又极为仔细地将海棠给他的方巾也清洗得干干净净。海棠和自己闲聊时,声音清凌凌的,就像现在的水流,潺潺而过,沁人心脾。她虽然有时候也和自己闹脾气,但是她说的对,欺负她的人总是自己。苏源拧紧水龙头,暗暗对自己说,要对她好。以后不能再欺负她。
也许是因为海棠来看他,又期盼着和他一起吃晚饭,苏源下午干活非常卖力,工头打趣说:你今天打了鸡血了?干了双倍的活儿。苏源笑笑,领工资的时候才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他骑上自行车往招待所去,走到一半电话响了。苏源不得不停下车子接起电话。
苏源,你回头。
苏源回眸,正是曾蔚的身影。曾蔚挂断电话高高兴兴地跑来,拉着苏源的手说:我出来买枣糕正好看到你。你昨天一天去哪儿了?我还想找你出去玩呢。
苏源含糊地说:没什么,就是忙着做工。
你别累坏身体啊。曾蔚看到那一排小牙印,立刻追问:怎么了?是被什么咬了吗?她想要碰碰,苏源却别过脸躲开她的手,仿佛不甚在意地解释:有只小狗罢了。没事儿。
怎么会没事呢?曾蔚心疼,谁家的狗,这么不听话。有没有去打针?
苏源忽然想起和海棠在床上那些放肆淫靡的荤话,唇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声音里顿时掺杂了自己都未意识到的柔情几许:一只小狗,是有点不听话。
曾蔚端详着苏源的神情,心底无端一沉,却又不知道为何如此。现在回家吗?曾蔚说着已经坐到了车座上,我们一起啊。她从塑料袋子里拿出一块儿枣糕想要喂他。苏源却偏过头淡淡说:行,我送你回家。
曾蔚揪住他的衣襟,依恋地望着苏源宽厚的背,然后娇羞地将脸蛋贴在苏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