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怀疑四姐在找你之前发生了什么。
是。我问过孙家的佣人,她当时回了几天老家,只有孙太太一个人在家。但是我问孙太太,她完全记不得那时候的行踪。
嗯,我听老谢说了,四姐那阵子像失忆一样什么都不记得,案发那天在哪里也不记得。
人不会突然失忆。我猜想,大概有人对孙太太做了什么。
你是说七玄星?
我不确定,如果能排除掉七玄星也好。
行,我明白了。
吴幼和又向许郡治打听了一下父亲的近况,然后二人告辞,吴幼和送他们出去。
对了,吴幼和说,爸应该查过四姐夫吧?
我不知道,以总裁行事风格应该查过。许郡治说。
八成是查了,我老公当年被他找的侦探扒个底儿掉啊。怎么没查出来四姐夫是假身份?
许郡治耸耸肩。
你跟爸说过这事儿吗?
没有。
没说过就别说了。
知道。
四姐知道了吗?
我和谢律师提过,石希慧说,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孙太太。
行,四姐知不知道都关系不大。
石希慧走出吴幼和的家,天气不错,气温有些低,但太阳晒在身上很暖。许郡治没开车,石希慧打算散步到前面路口再打车,许郡治跟上去。
你今天不上班吗?
请假了。
你老板没意见啊?
我只是个助理,并不是保姆。
想想孙太太真的惨,和不爱的人结婚,又因为那个人坐牢。
大概也是个性的关系吧,如果换成六小姐,谁让她受这么大委屈,她能十倍还给对方。
最近是不是占用了你很多时间?
倒是没有。不过我下周要出差,可能要去三周,没办法陪你了。
本来也不需要你陪啊。
这么讲好冷血。许郡治嘟囔。
石希慧停下来问:你说实话,帮我这么多会不会觉得我在利用你?
我是自愿的。
为什么自愿?
你知道原因的啊,还问。
但我并不想把你卷进去,万一和吴氏有关你的工作也会受影响。
你不是说如果危险就停手吗,我还担心什么。
石希慧继续向前走:如果我改了主意打算查到底呢。
那我也只能跟着你查了。许郡治跟上去,劝你你也不听啊。
怎么大家都这么说我。
还有谁说了?
我助理。顿了顿石希慧问,我是不是特别一意孤行?
我觉得那个叫执着。以前我们把王叔叔家的拼图弄翻了,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非要把它拼回去。
石希慧笑了:你怎么尽记一些没用的事。
我真的服了,你连饭都不吃在那里拼。那个拼图多少块来着?一千?
三千。
王叔叔都说算了,你就是不肯走。
你不明白,全部拼回去的时候那种成就感,超爽!
我明白啊,你一直都这样,现在不也在拼图吗。
这么说也对。
所以我一直很好奇,这样的你怎么会沦落成三流占卜师。
这句话像一击重锤敲在石希慧胸口。
我和我妈不一样,我是条不求上进的咸鱼。
你不是咸鱼,你只是在隐藏自己。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我猜大概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理由。
石希慧看看旁边的男人,她仍旧不知道该说这个男人是英俊还是美貌,但他谈起她的时候眼里总是闪着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