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无尽的自我折磨。
过了一周,石希慧如约和律师见到孙太太。说起孙仲新身上的特征,孙太太直接给出了答案:
他左腕有一块烧伤。
烧伤?
嗯,做实验时候碰到化学药品。
很大片吗?
不大。但形状像一匹马,平常会戴手表遮住。
那就很好理解了,罗靖白看到烧伤认出了过去的学长,得知学长的假身份,甚至连背后的原因都知道,因此被灭口。返程途中石希慧将这个猜想告知孙太太的律师。
上诉的话能用上吗?
很难啊,毕竟没有证据。
石希慧很沮丧。
其实我们,包括孙太太自己对这次上诉都不太抱希望。不过还好是无期,后面还有机会。如果是死刑就头疼了。
这次上诉打算怎么做呢?
主要还是针对公诉方的证据吧。
有没有可能替孙太太找到时间证人?
看起来很难,孙太太自己都不记得那天的行踪,找时间证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石希慧叹了口气。妻子含冤,丈夫下落不明,真相扑朔迷离,审判倒是来得很快。最该弄清楚真相的不是公检法吗?随便抓个人给他定罪,这么简单的活谁不能干,要公检法干什么?
石小姐打算继续查下去吗?
对。
我可以问问真正的理由吗?
石希慧还想搪塞,律师微笑着看她说:孙太太不是你的客户,好奇心也说不过去。
石希慧叹了口气:我一个客户的父亲因为某件事失踪,那件事可能和我妈有关。起先我只是觉得孙太太的案子和那件事给我类似的感觉,就追查了一下,现在看有关联的可能性很大。
律师一言不发地考虑了一会儿,在手机里翻找,然后交给石希慧一个电话号码。
他什么都查,需要的话可以联系。
叫什么?
钉子。
我说是你朋友吗?
可以。
石希慧让助理记下号码。
查到和孙太太有关的信息请告诉我。律师说。
你们怎么不找他?
找了,什么都查不到。或许你在查的事情里能有对我们有用的东西。
好的。对了,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能不能麻烦你动用一下警察那边的关系,我想看一下我妈那个案子的卷宗。
可以试试。是什么案子?
13 年前的豪庭臻庄劫杀案。
律师回忆了一下:那个案子已经破了吧?
是破了,但我们家属并不知道细节。
对你在查的事情有帮助?
不确定。
行。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八点,助理叫了外卖,二人随意吃了一下。自从开始调查和孙仲新有关的事情,石希慧已经很久没在家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
我有件事一直想问您。助理说。
讲。
老师给您托过梦吗?
没有。
您也没试着用那个联系下老师?
她会直接骂我一顿叫我滚蛋的吧。
您是不是还在恨老师?
石希慧停了筷子。恨吗?也算不上,母亲阻止她与生父见面,经常外出工作把她和助理丢在家里,小小年纪送她去陌生的地方读书,明令禁止她碰通灵,说没有怨怼是不可能的,但还不到恨的地步。但说不恨的话好像也不贴切,她一直和母亲颇为疏离,母亲做什么她就不要做什么。母亲一直以自己的 alpha 身份为荣,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