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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海岛设施还不全,没有什么大医院。
傅朔让谢随歌和傅晏安先回家,自己去超市买了酒精,棉棒和药膏回来。
傅朔先给傅晏安眉骨上的伤消毒,虽然他把动作已经放得很轻了,但傅晏安还是不停地嘶冷气,紧张地抓着傅朔手臂:“爸爸,我不会破相吧?”
傅朔皱着眉,语气却很温柔:“破了一点小口子,不会的。”
如果儿子会破相,他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刚才那个青年了。
傅晏安才放松下来,看后背擦伤一大片的谢随歌还跟没事人似的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吃雪糕,又觉得有点丢脸,叫谢随歌:“哎,你过来,我也给你涂涂。”
“我不要,肯定疼死了。”谢随歌拒绝道,“我已经洗过澡了,很干净。”
“爸,你看他!”
傅晏安说话时的吐息洒在傅朔的手上,麻麻痒痒的,傅朔丢掉染了血的棉签,对谢随歌说:“不处理的话,如果发炎,皮肤是会溃烂的。”
谢随歌这才不情不愿地过来,坐在傅晏安面前。
男人背上的伤口虽然都不深,但谢随歌的皮肤白,粉嫩的血肉从擦伤的地方翻出来,十分触目惊心。
傅晏安看着都牙疼,他把酒精浇到谢随歌后背,平时娇气得要死的男人这时却连一声痛哼都没有发出来,只是身子颤了一下,手却稳稳地继续把雪糕往嘴里送。
傅晏安滚了滚喉结,突然间心很烦。
他看不懂谢随歌。
虽然知道男人以前是卖的,但凭谢随歌恶劣的性格,他以为卖也肯定卖得趾高气昂,绝不会让自己受委屈那种。
但当男人在海滩上拉住他的手,傅晏安能刚感受他在抖,不停地颤抖,看起来是谢随歌死死缚住了他,但傅晏安莫名觉得,如果不是他撑着男人,男人可能软在那里也不一定。
傅晏安涂着涂着就不耐烦了,又想他为什么要考虑这些,男人的生活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他活该!
傅晏安烦躁地把药膏都挤到谢随歌的背上,胡乱一涂:“好了!”
谢随歌笑眯眯地转过来:“安安真好!”
又问傅朔:“我后背会留疤吗?”
傅朔:“不一定,得看恢复的状态。”
“哦。”谢随歌倒不是很介意,只是涂着药膏,他这次带来的好多漂亮衣服都不能穿了,有点可惜。
下午他们开始布置别墅,晚上有人将傅朔早就订好的蛋糕和菜品送上门,三人开了红酒,过了个像模像样的生日宴会。
虽然没有朋友到,但傅晏安还是很开心,头戴纸折的尖尖生日帽,在烛光的映照下像个耀眼的小王子,许完愿后将蜡烛一口气吹灭。
谢随歌偷偷问他许了什么愿,男生向他吐舌头,不回答。
因为傅朔允许,傅晏安连喝了好几杯,俊朗的脸上渐渐浮现出醉酒的酡红,彻底放弃求生欲,突然拍案而起,怒声呵斥谢随歌:“你不要和我说话,我最讨厌你了!”
说完男人,又转身对向另一边的傅朔,颐指气使道:“傅朔,你看你给我娶了个什么破后妈,光会欺负我!你眼光真不行,赶紧跟他离婚吧!”
谢随歌看着傅朔一言难尽的脸色,要被傅晏安笑死。
傅朔也站起来,送喝成醉猫的傅晏安去卧室:“去睡觉吧,不然明天该头疼了。”
“我不睡!”傅晏安在酒意的作用下逐渐膨胀,现在胆子比天大,“我要唱K!”
然后就大声唱了起来,魔音贯耳。
谢随歌看到即使再疼爱儿子,也不得不用手堵住耳朵的傅朔,笑得不行,如果不是背疼,就要在地板上打滚了。
傅朔忍无可忍地用手捂住自己丝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