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时供应,这也是谢随歌选择住在这里的主要原因。
谢随歌向小姑娘比了个点赞手势:“好品味。”
圆圆脸颊红扑扑的,害羞地趴在爸爸怀里咯咯笑起来。
傅宴安看着也跟着笑的谢随歌。
男人面色苍白,凤眸微微弯翘,眼睑下面有些红肿,身上泛着薄荷沐浴露和酒掺杂在一起的清淡香气,看起来很有那种颓废病弱的美感。
他总是很讨人疼惜,即使干出的事再恶劣,那张过分漂亮的脸仍会让人一看见就在心底生起浓重的保护欲。
“你的脚怎么了?”傅宴安开口问,他刚才就看出男人走路有些跛。
“走路崴了一下,没事。”谢随歌回,眼睛还在盯着圆圆裙子上那个玫瑰胸针,他很想确认那玩意儿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哦……”
圆圆注意到谢随歌的眼神,炫耀地揪着裙子主动向他展示:“这是爸爸送我的,跟叔叔送我的那个很配吧。”
谢随歌趁机凑近看,果然是他的。
当然像了,这两个玫瑰胸针本来就是一对的,是他那时在玫瑰庄园的工艺品店里精挑细选的成果。
傅宴安这才注意到女儿今天还偷偷往裙子上别了玫瑰胸针。他那天赶到学校后就带圆圆去医院打针了,圆圆疼得一直哭,他身上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哄女儿,就顺手把谢随歌留下的胸针给了她。
圆圆平时就喜欢收集这些漂亮的小装饰品,这两个胸针都是女儿的宝贝,只有在特别隆重的日子圆圆才会戴上——周末和爸爸一起吃蛋糕就是特别隆重的日子。
“嗯,很漂亮。”谢随歌笑着点头道。
“叔叔也和我们一起吃蛋糕吧!”圆圆喜欢漂亮的人和物,主动邀请道。
“呃……”谢随歌看向傅宴安。
傅宴安对女儿的要求一向有求必应:“来吧。”
谢随歌跟着两人入座。
他微抬着下巴,忍着脚踝的疼痛,努力让自己走得笔直平稳一些。
男人大多时候都是小孩心性,很快就和圆圆聊到一块。傅宴安看着谢随歌用餐巾纸熟稔地折出一束漂亮的白玫瑰,接着笑着送给圆圆。
圆圆激动得脸颊都红了,害羞地接过去,爱不释手地左看看右看看,但过了一会儿,圆圆又忧愁地皱起眉,圆嘟嘟的脸颊鼓起气。
“怎么了,小姑娘?”谢随歌温和地问。
圆圆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我想把这束玫瑰送给爸爸……可是我太喜欢了,有点舍不得。”
傅宴安受宠若惊,连忙笑着说:“没事,爸爸不需要,圆圆拿着就行了。”
“没关系,叔叔可以再折一束,帮圆圆送给爸爸。”
谢随歌很快又折出一朵白玫瑰,笑着递给坐在对面的傅宴安,温柔道:“安安,你的玫瑰。”
男人的语气又轻又柔,那双漂亮漆黑的凤眸微微弯翘,温柔地注视着他。这种柔和的神情让傅宴安不禁又回想起多年以前两人在一起时的那些美好岁月,他那时根本无法拒绝谢随歌的诱惑,而现在,他的心跳也蓦得漏了一拍。
“爸爸快拿着啊!”圆圆为爸爸终于也能拥有玫瑰而开心,催促道。
“哦,哦哦……”傅宴安这才回过神,他从谢随歌手里接过那束玫瑰,脸颊也浮出一点红晕,“谢谢。”
见男生没有拒绝,谢随歌也放松地笑了笑。
结束用餐后,傅宴安带着女儿回家。
一路上圆圆都在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那朵纸玫瑰,傅宴安看她那么喜欢,就把自己的玫瑰花也给了她:“爸爸的也给圆圆吧。”
“不要。”圆圆却十分有原则,鼓着小脸蛋推道,“这是叔叔送给爸爸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