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安的表情更加痛苦,颤抖问:“是谁主动的?爸爸,还是哥哥?”
傅朔看着儿子湿润透黑的眸,没有回答,只是说:“爸爸不会做出强迫哥哥的事。”
傅宴安的心碎了,随着他琉璃般纯洁美好的初恋一起破碎掉,男生的面庞失去血色,痛苦地看着他爸,怔了几秒,还是忍不住痛哭起来。
“呜呜……走!”傅宴安把怀里的大熊也如同病毒般地扔到他爸身上,痛苦又绝望地驱赶他爸,嘶哑哭道,“爸爸走,离开我的房间!”
傅朔看着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难受模样,双手也在颤抖。他很想抱住儿子,告诉他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他和哥哥只是今天去办了一件事,一件不好让他知道的惩罚坏人的事。但想到今天下午两人的对话,傅朔还是克制住了上前安慰儿子的冲动,他不是圣人,他也有自己罪恶的欲望,那种欲望不是对他的养子,而是他的亲生儿子。
男人最终什么都没说,沉默地离开了儿子的房间。
傅宴安一直在房间哭到深夜,眼睛都红肿发疼。快凌晨的时候,他哥回来了。谢随歌轻轻推开他的门,仍旧很温柔地叫他:“安安。”
这个出轨的贱人居然还敢过来,傅宴安拿枕头砸他:“滚!”
“安安怎么哭成这样?”谢随歌把门反锁住,向他走过来,屈起手指温柔地帮他擦眼泪,很心疼他似的,柔和说道,“眼圈都肿了。”
但傅宴安现在知道,这都是他哥装的。他要是真心疼重视他,就不会又跟爸爸搞。
他那么喜欢他哥,他哥却好像不在乎他一样。傅宴安看着他哥秀美柔和的脸,又生气又难过,心口钝钝的痛。
男生声音带着怎么都压不下去的哭腔,委屈地问他哥:“你今天去做什么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哥哥和爸爸出去办事了啊。”谢随歌抱住他,用手轻轻拍他的背,“安安就那么想哥哥,一天都离不开哥哥吗?”
即使鼻子不通,傅宴安都能嗅到他哥身上浓重的苦涩烟味儿。他哥是抽了多少烟?爸爸早就回来了,他哥为什么现在才到家?
傅宴安哭得头都在痛,也没有力气再发脾气,脸埋在他哥肩膀上闷闷流泪:“你骗我…呜呜…你骗我……”
“哥哥没有骗你。”谢随歌柔声说,“安安中午不是给爸爸打了电话吗?哥哥那时正在忙,没办法接安安电话。”
傅宴安愤怒道:“你骗我!贱人!!你明明今天又和爸爸做了!!!”
傅宴安恨不得狠狠打他哥一顿,但是他舍不得,只能痛苦地抱着他哥,悲泣地控诉:“哥,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你到底喜欢我还是喜欢爸爸……”
“哥哥爱你。”谢随歌温声道,在傅宴安泪眼朦胧看过来时,又说,“哥哥也爱爸爸。”
下午两人谈话时,傅朔起先并不同意他的计划,说他这不是爱,只是扭曲的占有欲。可谁规定了占有欲不算爱,爱就一定像傅朔那样隐忍克制,永远遵循常规,到死都不敢越过雷池一步吗?他不是那样良善的人。如果不是感兴趣的,他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可是如果他想要,他就必须得到,哪怕不择手段。可能傅家给了他太多,才让他的贪欲无穷无尽地膨胀,想要获得爸爸的关注,也想和安安永远在一起。说他是白眼狼也好,冷酷残忍也好,他就是一个贪心的人,他全部都想霸占,全部都想要。
听到谢随歌的话,傅宴安脸色惨白,眼睛红肿得像两个小桃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怎么办,爸爸喜欢哥哥,哥哥也爱爸爸,他们两情相悦,那他算什么?哥哥平时什么都听爸爸的,他能抢得过爸爸吗?
傅宴安头一次恋爱,就经历这样凌乱不堪痛苦不堪的事,他的心痛得泣血,悲哀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