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歌想想都觉得好笑,他当初来这里,原本想着捞一大笔钱就走,结果现在却被死死套在这,还得帮傅宴安这个小崽种看遗产。
谢随歌抽着烟,手指关节不正经地敲敲男人的玻璃棺:“喂,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就是坑我过来给你儿子收拾烂摊子的?”
男人静静躺在透明的玻璃棺中,苍白消瘦的面容上凝着一层雪白的冰霜,无法回答他。
谢随歌趴在他冰棺上,抽完了那支烟,而后非常不尊敬地将烟头在男人的香炉里摁灭,懒洋洋说道:“算了,看在你给了那么多钱的份上,就给你打打工。”
“今晚头七,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回来看你儿子。如果看不到,那真有些可惜了,可谁让我是个好老婆呢,怕你寂寞,喏,还特地给你带了你儿子艳照。”谢随歌从口袋里掏出刚才拍出来的相片,在放在傅朔遗体前的火盆里点燃。
几张单薄的相纸很快被燃烧的火苗吞噬,谢随歌漂亮狭长的眸里映着那灵动跳跃的火光,微微有些发红,轻声道:“好好享用。不客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