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不想走了,那里没人爱我,可这里却有阿良,她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姑娘,穿着靛蓝的布裙和麻花辫,脸庞清透的如同草原的空气。
我告诉她我一定会回来找她,没有告诉她的是我一定回来娶她,让她万万不要嫁人。
到了长安,那皇宫就如同牢笼困住了我,外面的人想进来,我却想出去看看我的姑娘。我每天都给她写信,她为什么不回呢?是否信鸽飞到了一半就被人捕获了,又或者她怨我离开,又或者她有了新的“小羊”,从此忘记了我呢。
我还是看不到了,听觉和触觉只能强行敏感摸索,我下了马,却听见大片的闷哼声!我的将士似乎都中了埋伏,我抽出箭矢蓄势待发,像头豹子似的谨慎提防,忽然我身边的将士也大叫一声,似乎被人一刀钉在了地上,再无声音。
那埋伏在深处,如同鬼魅般的敌人不出声,只有衣服和草丛摩擦沙莎作响的声音,可笑,幼时阿良带着我一起学习箭之道,箭无虚发,只要让我听到声音,就无处可逃!
我毫不留情的连三发,如同当日在靶子上果断,果然箭头穿透皮肉,那人瞬间缴械投降般倒在了地上,然而又有一人,箭势如破竹被出,那人行动敏捷,闷哼一声,跛子般快速后撤。
我的脚踏在湿漉漉的草地上,用箭头探索着前进,忽听到刚才那人没死透,我闻声而去,用箭头抵着他的脖子,他却只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被封住了口。
我心里疑窦丛生,蹲下摸了摸他的头,并无布料,只是这似曾相识之感却像是......我心里生出可怖的念头,就连验证的勇气也没有,因为那一刻我已经确认了,那是阿良,她很可能被人......割了舌头。
我不顾男女大防,直接摸向她的胸口试图给她止血,我看不到,却能闻到,也能感受到手像被泼了水似的浸湿,她抬起手摸向我的鼻子还有我的眼睛,我知道她一定哭了,我记得她流泪的模样,那种悲伤能割人,让我心疼的难以忘记。
我抱住她的身体,呢喃道,“阿良,阿良......”
那温热的手逐渐软下去,犹如一滩烂泥,我在半空中抓住她,强行将其放在我的脸上,就像幼时她捧着我的脸对我说“你可真俊”,那时我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她才俊,眼睛亮的胜过任何晶石。
阿良走了,小羊没了主人,也不必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