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件中衣,半倚半靠在床头,自己还枕着他的一只胳膊。
“醒了?”他的语气淡然,一如既往,好似昨夜那个人只是她做的梦一样。
“嗯。”
画溪支着身子坐了起来,一开口唇瓣还有些疼。
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事情都不是梦,他真的把她亲得唇齿生疼。
脸颊都红了下。
景仲哪知道她的心思这么活络,他轻咳了声,弯腰一边穿鞋子一边说:“今日前殿有些事,中午就不回来了。我尽快把事情处理完,争取晚上早些回来。”
画溪点点头,轻轻“嗯”了声。
临出门前,景仲又想起了些什么:“对了,沁芳殿那些人,我已经让人打发了出去。”
他折回画溪身边,伸出食指,抬起她的下巴,笑得狡黠:“这下不气了吧?”
画溪听懂了他的语气,是在讥讽自己小心眼。
她咬了咬唇,小声嘟囔:“我哪儿敢生你的气?”
景仲耳尖,听着了,眉眼间的笑意愈甚:“你可敢了,还敢跟我分房了。”
画溪恼得双手掩面。
*
当天景仲当真差人将十个美人送出行宫了。
还特意召廖文祥入宫。
廖文祥以为景仲君心大悦,满怀即将升官发财的喜悦入宫,却被景仲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骂得灰头土脸地回去。
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景仲事情一如既往地多,白日基本上见不着他人。画溪倒也不无聊,她给景仲绣的荷包马上就要完工了。
这日她正在处理荷包绣花的边沿,陈嬷嬷端着甜点进来:“这是厨房刚才做的银耳羹,姑娘先歇歇,晚些时候再做吧。”
画溪便放下荷包,端起银耳羹喝了一口,目光却一直定在绣绷子上。
“陈嬷嬷,你说我绣得像吗?”画溪说:“我总觉得第三片叶儿那里不大像。”
陈嬷嬷拿起绣绷子对着光看了眼,笑道:“我看已经十分像了呢。姑娘的手可真巧。”
画溪抿了抿唇,笑了下。
陈嬷嬷笑问她道:“姑娘连日绣这荷包,是打算王上生辰那日送他作礼吗?”
画溪偏过头:“王上生辰?”
陈嬷嬷道:“是啊,再过几日就是王上生辰了。”
画溪愣了下,没听说过啊。
陈嬷嬷看出了她的困惑,眸色一僵,笑意也微微有些僵住:“王上其实不大过生辰。”
“这是为何?”
陈嬷嬷道:“因为公主是在他生辰那日离世的。”
她叹息了口:“别人过生辰都开开心心的,他一过生辰,就会想起公主。”
画溪微微一愣,倒也是人之常情。
他母亲在他生辰那日离世,任谁到了那日都难免伤悲。
怨不得他从不曾提及他的生辰。
画溪问陈嬷嬷:“嬷嬷,王上的生辰是哪一日?”
陈嬷嬷道:“十月二十一。”
“十月二十一?”画溪喃喃。
“怎么?”
“没有。”画溪唇畔弯了一下,唇角笑意绽绽:“去年十月二十一,我刚好进了国都。”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