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我不想打针。”高热烧出了另一个边楠。以前倪子期公司还没这么大,边楠偶然感冒发烧,也不想麻烦他,总是自己裹被子里睡几天,然后疯狂喝热水。年轻人身体自愈能力强,也就好得七七八八了。这次边楠自己带了怨念和委屈,倒是露出了自己的本性,不喜欢打针,不喜欢吃苦的药,也不喜欢去医院,最重要的是,边楠一病就不想动,只想躺着。
“这样烧下去,万一是肺炎就不好了。”倪子期温声说。
“让我睡几觉,睡几觉就好了。”边楠在被子里瓮声瓮气,“你别走了,陪我睡一会。”
倪子期只能心里干着急,边楠一副憔悴地样子,让他不敢再强迫他。于是他脱了鞋,侧躺着抱住了旁边的寿司精。
“我还想听剧本,我最近在改的那个。你读给我听。”边楠露出了两只眼睛。
“你睡会,睡一觉起来我读给你听。”
“我不要。”
“你就非得……非得!”
“我非得。”边楠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那你待会跟我去医院。”
“我不。”
“那我不读了。”
“那我自己去拿。”寿司精说着就要起身,倒真准备去拿剧本了。
“你别动,别动。我去。”
“结婚当然也意味着分离,这个世界上有多少遇见就会有多少分别……”
倪子期拿着剧本,絮絮叨叨地念着,也不知道边楠究竟听进去了多少,反正没几分钟,边楠就在被窝里均匀地呼吸起来。虽说是烧起来的,但是脸还是缺血似的苍白。倪子期躺在旁边戳了戳,叹了口气,是什么非得折腾这一出。他起身把剧本放在了一边,抱着寿司精,一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