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着什么小小的谋划,另一头刘轼刚一走到自己的书房门口就接到了从宫紧急送来的密件,刘轼接过密件回到书房打开看过一遍后,没有多加耽搁便动身进宫了,一整夜都不曾回来。
也是当天晚上,收拾妥当正准备上床休息的夏馨同样接到了一封来自娘家的信件,一边困惑是什么信件要求连夜送来,一边展开信件对着烛火细细一看,神色一变,睡意顿消,坐在桌边面色凝重地思忖一番后,终是起身穿衣,让奴使提着灯笼在前头带路,匆匆忙忙赶到了刘陵谷的屋外。
自那夜于陈默住处扫兴而归之后,刘陵谷一直隐而不发,他在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终于在今天晚上,这个机会自己送到了他的面前。
同样准备入睡已经换上一身亵衣的刘陵谷此时正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他不远处的夏馨,道:“夫人深夜来找我,是有何事啊?”
因为是匆忙赶过来的,因此已经卸下妆容的夏馨此时只不过是素面净衣的一身,此时的她看着没日常里的雍容华贵,反倒显得有些小家碧玉婉约素雅的模样了。
夏馨听闻刘陵谷如此说道,便送上了她来时同样拿过来的自娘家送来的信件,“相公,我临入睡前收到了我爹派人送来的一封信,你且看看吧。”
刘陵谷接过信展开看过一遍,冷哼一声把信放在一边,道:“你爹这人啊,说好听些是广结人缘,说难听些就是个骑墙派。为了夏家那么点底子,把女儿嫁给与太子亲近的刘家,让儿子娶进与大皇子外家子弟的女儿他那心思谁看不明白,就想着有朝一日不论是哪位上去,夏家多少都能沾些好处。殊不知恰恰是这种看似周全的办法,实则也容易惹祸上身,因为不论是哪一位出了什么事,夏家也绝计逃脱不了干系。眼下,不正是这般么”
夏馨扑通一声跪倒在刘陵谷面前,双手扶在他的膝盖上,红着眼道:“相公,我那爹本就是个混人,若只他一个出事我也绝计不会求到你面前,可是现在出事的是我那一母同胞的弟弟夏隐啊!父命难违,我爹让弟弟娶徐家女儿,弟弟又如何能拒绝,且正因为娶了徐氏,弟弟便被绑到了大皇子的那一条船上弟弟他,也是迫不得已啊相公,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就帮帮夏隐吧!”
刘陵谷轻叹一口气,道:“夫人,这件事涉及的可是皇家”说到此,话锋一转,他又道:“说来,咱们家在皇上和太子面前最能说上话的还是轼儿”
夏馨闻言浑身一凛,抹泪不语。
刘陵谷扯嘴一笑,“到底是你肚子里出来的,怕是舍不得罢。你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事不论是谁沾上,到底会在上头那两位心里留了不痛快,日后再难有什么作为了。”
夏馨终是哭出声来,她对刘陵谷哭着说道:“相公,你怪我偏心也罢,到底轼儿还年轻,日后会大有做为相公不是心思也不怎么放在官场上么”
刘陵谷收了笑,神色凝沉地看着夏馨。
虽正如夏馨所言,但这话说出来谁也不爱听。
夏馨只默默垂泪.
有些话,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可只要没说破,似乎就不会存在,可一旦说了出来,就如同打开了禁忌之门,什么也关不住了。
至此,这对夫妻往日里努力维持着的那一点恩爱场面,粉碎得彻底。
半晌,刘陵谷似是笑了一声,然后道:“你话都说出来了,为夫也便挑明了说罢。你这件事为夫的确能帮,但要看值不值得为夫付出这么大的牺牲去帮。”
一听这话,夏馨赶紧抹干了泪,对刘陵谷说道:“有事相公尽管说便是,只要妾身办得到,定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陵谷眼睛直直盯着她,道:“我要收一个人。”
夏馨一听,心里不由一松,道:“是谁?”她还道是什么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