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话,只见他的手轻轻一抖,杯中清澈的茶水顿时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被掴了一巴掌的脸在微微发麻着,刘陵谷不由得伸手抚上这半边脸,若有所思地望着那白衣人匆匆消逝的身影,他没有立刻去追,只是在原地杵了一阵子之后,微微眯起了眼,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离开了梅园。
而陈默即便跑出了很远,并一再确认刘陵谷不会追来,但他心跳仍快得仿佛要蹦出喉咙,他不知道是这个身体本身就在紧张害怕,还是他自己也在紧张。
方才刘陵谷的气势太过骇人,势在必得的样子让他现在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其实他本来真没想煽那一巴掌,谁知道会不会因此导致暴走黑化,但在刘陵谷如此强势且难以抵挡的力量之下,那一瞬间陈默真产生了会就此栽在此地的恐慌,惊慌失措之下下意识便动起了手。
再次回头看一眼来路,确定没有任何人跟着,陈默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禁拍拍胸口,小声喃喃自语道:“这个身体的第一次要真让刘陵谷弄没了,这任务就彻底完不成了,还好及时跑出来了。”
他这次的目的只是撩人,却不想被搞!
这厢陈默默匆匆赶回了刘轾院里,刘轾醒来后见他没有折回新鲜的梅花随口问了问,陈默找了个借口便搪塞过去了。
那边,刘陵谷如往常那般去到厅堂里吃早饭,吃完饭,接过奴使送上来的热毛巾拭嘴擦手完毕后,没有同平日里那般立刻去处理公事,而是叫来管家问了几件事。
这管家是刘家的老管家大总管,从小跟着刘陵谷一道长大,也是刘陵谷最为信任的人之一。
自夏馨嫁过来后,因她管家执事十分得当,刘陵谷人又懒,便索性放权把家中诸事交由夏馨执掌了,因此大总管素日里也只向夏馨禀报府中上下一干事宜,今日难得刘陵谷会特意寻他来问家中诸事,管家惊讶之余,也是答得毕恭毕敬,半点不敢怠慢。
刘陵谷同大总管先是提了家中的一些琐事后,渐渐便把话题转移到刘轾身上。
说起刘轾,老总管也是一声叹息,“爷,大夫说了,三公子这病也只能靠药这么一直吊着了,好是好不了了。”
刘陵谷轻吹一口热茶袅袅上升的雾气,似是随口一问道:“老刘,你觉着刘轾嫁回来的这媳妇为人如何?”
老总管想了想,答道:“爷,小的到底也没同他说过一句话,关于他的种种也是听人说起的。”
刘陵谷道:“没事,你说罢。”
老总管略弯了弯腰,这才道:“听三公子院里的奴使们说,人性子软,脾气好,完全不跟人生气,总默默做自己的事。对三公子,那简直是没得说。三公子爱梅,他便天天一大早去梅园里折几枝含苞的梅花,让花能够在三公子屋里开放;自他嫁进来,这伺候三公子的事儿完全不假他人之手,一日十二个时辰基本都宿在三公子屋里照顾他,端屎端尿不说,换衣擦澡喂药喂药,把三公子照顾得连吕氏这般挑剔的人都说不出一个错处来。”
刘陵谷喝了一口茶水,道:“这么说来,倒是个好性子的人。”
老总管也不敢说满话,只道:“三公子院里的人都这么说,也有人天天看他去梅园里折花枝,当然,这都是小的听人一说,不曾亲眼见过。”
刘陵谷莫名地哼笑了一下,“当初陈家派人来的时候你也在吧。”
老总管点头,“是小的亲自把人带到爷您面前的。”
“陈家什么话都跟我说了。”刘陵谷又喝了一口热茶,这才把茶杯放下,“说是陈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但双儿却不少,再者又有其中一个双儿愿意嫁给这样的刘轾,便过来问问我们这边的意思。”
当然人家原话不可能如此直白,刘陵谷只是简单复述了一遍。但意思大概是一样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