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想见一见你。”
宁卿也想亲自会一会顾培恒,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顾培恒的穿衣风格和他印象中的相差太大,宁卿一开始真没认出来,直至他与袁野走近的时候他忽然站起来,宁卿的关注点自然而然落在他身上后,才把他认出来。
宁卿停下脚步,盯着面前这个明显比他高的青年,忽然叫道:“顾培恒。”
顾培恒的身体不由一颤。
宁卿这一喊,就像把写在信纸上的“顾培恒”这三个字用声音的形式呈现在顾培恒眼前。就这一嗓子,顾培恒忽然就确定了,面前这人就是写信的那个人。
顾培恒对上宁卿坦然无畏没有点半隐藏的视线,莫名一阵胆怯。
顾培恒久久不出声,他身旁的助理便说道:“你就是来做鉴定的人?”
宁卿看一眼助理,视线又移回顾培恒身上,说:“既然人齐了,那就开始吧。”
宁卿的确很坦然,他去看顾培恒的演奏会时,把他和他母亲欧桦一块拉琴的画面在袁野的掩护下偷偷摸摸录下来并传送给了袁海峰,袁海峰看过后,确认,台上的这位欧桦女士就是他的生母。
尽管两个人都想亲眼见一见对方,可真等见了面,却从头到尾没说上一句话。
配合医生对他们分别进行血样采集后,他们差不多就能离开了,只等一周后的鉴定结果出来就行。
也许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走出医生的办公室,宁卿看了一眼顾培恒这边,握住了袁野的手就打算离开。
顾培恒忍不住叫住他:“你——你会来吗?一周后鉴定结果出来——”
宁卿停下脚步看向他,“我不会来了。我心里有答案,不需要鉴定结果来证明真假。”
顾培恒哑然,只能就这么看着他和那位始终寡言,却坚定陪在他身旁的青年手牵手一道走远,就如同来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