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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Alpha,我闻到了,别人闻不到,可是我感觉到了,他今年正好十六岁,老天爷替他拒绝我。
我不允许。
我不允许。
他先说爱我,不可以不要我。
止痛药吃多了,手抖的好厉害,我现在想吐,我不同意。
如果他有一天分化,会因为自己的性别犹豫是否和我在一起,我就会去死。
我要划开自己的喉咙,死在他家门口,让他一辈子记住我。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苏玉峤也没空理会,只是盯着这本日记本,像是要把每个字给吞下去一样,一次又一次地翻阅。
最后一页没写日期,字迹也潦草又带着疯劲儿,苏玉峤抖着手指把那本日记本合上,半晌没缓过劲来。
手机锲而不舍地响着,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苏玉峤才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伸手去拿手机,是赵楚舟打来的电话。
“卧室里的东西可以不用收拾……你别进去。”
苏玉峤仿佛失去了表情,他反问道:“你怕我看见什么呢?”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赵楚舟的语调依旧笔直,却带了些难以察觉的沉郁:“你看见了,是不是。”
苏玉峤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两枚戒指,款式相同,一大一小,他嗤笑了一声,眉眼间笼着一层暗色。
他从出生起就没这么生气过,狭小的卧室内漫着他的信息素,强势而狂妄。
“你是我的人,想死也不是你可以说了算的,赵楚舟,你要死也只能殉情,要么就是被我弄得爽死在床上,你怎么这么不惜命?”
赵楚舟像是被他大逆不道的话语给惊着了,半天说不出话,苏玉峤把那本日记收好,从地上起身,对着手机很轻的呢喃。
“宁宁,我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