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王府里,逗小孩真是他的快乐源泉。
他糖瘾犯了,摸了把抽屉:“我就是去闯荡江湖。我的糖呢?”
楼星环赌气道:“我藏起来了。”
鹿冰酝:“……儿子,你不孝敬爹。”
楼星环似乎觉得闷,推开窗:“我没有。”
履霜院中,栋梁门窗上,挂着雪白绸绫,风中飘动,安静非常,如梦似幻。
王府主人的死并没有让这里改变丝毫,一如既往的悠闲宁静。芳香盆景,栽种的花卉本草,繁盛而清香,彰显出一种宜家宜室的韵律和生命活态。
他看了半晌,才平息一点儿情绪,转过身,却见鹿冰酝搬了张凳子站着,去够书架的顶部。
鹿冰酝还说:“我自力更生。”
楼星环快步走过去,在他还没摸到书架,就双手搂着他的腰抱他离开书架。
少年面色无奈:“上面脏,别碰。”
骤然调了个面,鹿冰酝头有点儿晕:“小孩你的手臂好硬,勒到我了!”
楼星环放他下来:“我没藏那儿。”
见鹿冰酝揉着腰,似乎真的很疼,他有些慌了,下意识伸手去揉:“很疼吗?”
鹿冰酝趴到榻上,闻言,回头瞪他:“你来试试?”
楼星环以前没少伺候他,手法娴熟。可眼前这人一回眸,就让他猛地收回了手。
一番打闹,鹿冰酝长发微乱,雪颊透红,眼角仿佛染了春意,似四月的桃汛。从他的角度看,这人腰很细,腿很长,臀也很翘很软。
总之很不端庄。
楼星环心头像是被猫爪子挠了,又痒又疼。
小爹本人丝毫不知道自家儿子在意淫自己,手往后摸,大大咧咧道:“嗯?替我按按。”
楼星环却不听话了,坐到一边,姿势有些怪异:“我不按!”
“这么不乖。”鹿冰酝也不叫他了,收回手。
楼星环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听到糖纸摩擦的声音,站起一看。果不其然,榻边的抽屉打开,鹿冰酝已经在嘎嘣嘎嘣咬起了糖。
“……你昨夜不是牙疼?”
“没啊,”鹿冰酝无辜道,“我是大夫,我都不知道自己牙疼。”
他顿了顿,狐疑地看向儿子:“你不是搬出履霜院了吗,怎么知道的?”
昨夜鹿冰酝确实因为牙疼半夜醒来,不过就一会儿,很快就熄灯了。
楼星环自然不会说他时刻注意着履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