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学。」
这句话令我打了数天腹稿的长信宣告流产,也让我愈加坚信:父母与子女通
信是影视作品里才会出现的滑稽桥段,乃是一种艺术加工。或者确切点讲——一
种不可理喻的华而不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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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西小河是九九年春天扩的河道,也正是因此,呆逼们重燃了裸泳的激情。
而到了第二年夏天,便一股脑淹死了四个人,有点急不可耐的意思。除了二
刚,还有本村的一家三兄弟。
出事儿的地方有点野,平常我们都不去。难能可贵的是,在缺乏目击者的情
况下,有为青年二刚勇救三兄弟(未遂)的故事还是传诵开来。只是情节过于离
奇,搞得我很难把主人公跟无业混子二刚以及在胡同口躺了两天的「巨人观」联
系起来。这之后,母亲就把我看得更紧了,就差找个铁笼子把我框起来。
记得那些村妇有次到家里串门,谈到三兄弟时说:「可惜了,老大老二鸡儿
都那么大了,搁过去早娶媳妇了。」
我偷偷瞟了母亲一眼,她竟指了指我:「听见没你,以前既往不咎,再给我
瞎晃荡,看我咋收拾你!」老实说,这应该是继王伟超事件后,此人暴躁一面的
再次体现。「既往不咎」倒是真的,连索尼Walkman的事儿她都默许下来,眉头
也没皱一个。至于游野泳,我确实很久没去了。但即便去,也不会在村里,成年
人的游泳天堂在平河滩。那里淹死的人更多。
犹记得找到二刚时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多,隐隐有火光和哭号打西北天空飘荡
而来。只是那会儿我正伏在蒋婶身后——对我来说,并不存在远方。
我当然幻想过和蒋婶发生关系,确切说是把她肏得哭爹喊娘,就如同我幻想
街上那些素昧平生的可怜人一样。我像所有阴谋家那般制定出了详细的步骤,比
如先摸腿,后接吻,然后吃奶抠屄,撸管吧倒可有可无,既然已经坦诚相见,接
下来我们就搞一搞吧。事实上2000年春节后,蒋婶到我家的频率就骤减了。原因
不得而知,现在想来应该和拆迁安置有关吧。虽然远还没谱,但那年春天这事儿
确已传得沸沸扬扬。遗憾的是,即便如此,我也没能沦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空想家。
可见荷尔蒙浸泡过的勇气多么令人感动。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六月的某个周末早上。那时奥运会已开始,看了场举重比
赛后,一连几天我脑子里都是国产运动员蜥蜴般鼓起的脖子。我视其为力量的象
征,但难免又觉得搞笑,以至于有时走在路上一个人都会乐出声来。如你所料,
我想到了蛤蟆功。
那天早上,一如以往,我把硬邦邦的老二竖着压好后才推开了房门。蒋婶恰
巧在东院楼顶晒小麦,鹅黄马裤包裹着的肥臀旁若无人地朝天撅着。于是我砰地
关上了门。没有反应。我故意磕着地走。置若罔闻。我只好咳嗽了两声。她这才
转过身来,说:「林林可真能睡,这都该吃晌午饭了。」
我没搭腔,而是像个放风的犯人那样四下瞧了瞧。直到站在水泥台前我才告
诉她我早吃过饭了,就是睡了个回笼觉。她哟了一声,就操把木锹,推起小麦来。
这一搞就是七八个来回。在我犹豫着该不该下楼时,她停下来,丢开木锹:「那
你可真勤快。」这么说着,她俯下身子,开始拣麦麸。于是我就看到了黑奶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