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悄悄在我腿上碰了一下。之后就是无数下。这令我大吃一惊,却又无可避
免地振奋起来。
作为回应,我忐忑不安地在那条丰满的大腿上捏了几把。我甚至想长驱直入。
但她猛然攥住了我的手。一番摩挲后,那个多肉的小手围成一个圆筒,圈住
了我的中指。是的,伴着耳畔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它轻轻地套弄起来。我不知作
何反应,只能僵硬地挺直了脊梁。
记得我看了母亲一眼,她正好撇过脸来,说:「少吃点瓜子啊你。」
然而某种令人作呕的东西正让我迅速勃起。毫无疑问,那已是近乎赤裸的交
配信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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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年秋收后,陆永平再没到过家里来,至少在父亲出狱之前。倒是张凤棠
来过一次。记得当时大豆还晾在走廊下,每次我经过时它们都要噼啪作响。张凤
棠给爷爷奶奶提了两兜鸡蛋,说是农忙要注意身体,然后就拐到我们院里来。我
正呆在厨房吃饭,客厅的说话声却听得真真切切。张凤棠在为上次的事道歉。她
说自己大的没有大的样,真是不会做人。我亲姨前脚刚走,奶奶就跑了过来。
犹豫半晌,她压低声音说:「凤兰啊,你该不会真对不住和平了吧?」
期中考试后的那个下午,神使鬼差地,我跑到村祠堂打球。正飞扬跋扈,猛
然瞥见母亲打养猪场方向而来,我突然就一个激灵。顾不得球场上的吆喝声,我
立马钻到了人群里。生怕她从人堆里将我一把提将出来,扯着我双耳大吼「跟你
说过多少次了别到处晃荡,看我治不死你」。这样的话,我恐怕就真没法活了。
后来养猪场我也去过一次,这个巨大的扁平建筑不知何时已空空荡荡。只有
那些锈迹斑斑的防盗门窗提醒我,这里曾经存放过某样东西。而那辆烂嘉陵又是
何时不见的呢?我死活想不起来。陆永平好像再没骑过它。在以后的岁月里,偶
尔我眼前也会浮现出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样子。还有那些雨夜,它醉汉般卧倒
在梧桐下的泥泞里,被雨滴敲打得叮叮作响,恍若地底的知了猴又要倾巢而出了。
2000年世纪之交,恰逢农历的龙年。随着「世纪婚礼」「世纪婴儿」愈演愈
烈,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像商量好似地赶着趟要为我们这个发展中国家制造更多未
来花朵。然而,那年正月十六的早上,我是被一声直冲云霄的哀号惊醒的。其凄
冽、冰冷,令缩在被窝里的我都打了个寒战。有一刹那我以为来地震了。
羞愧地说,自打九八年冬天张岭那一小震后,呆逼们都眼巴巴地期盼着平海
也能依葫芦画瓢地来一出。然而总是事与愿违。那天自然也不例外——哀号很快
变成了呜咽,时断时续,大地却稳当如初。于是我想,没准老赵的小老婆又被何
仙姑附体了。她总是擅于被各路神仙附体,有时是九天玄女,有时是吕洞宾,多
数情况下是何仙姑。何仙姑喜欢用评剧的形式教育大刚夫妇,尖酸刻薄,宛转悠
扬,十分精彩。
这么瞎想着,昏昏沉沉地,我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像是打楼上下来,咯吱
咯吱响,很快就进了堂屋。没一会儿它又出现在院子里,穿过走廊,在我门口消
失不见。
片刻后,卧室门被叩响:「林林。」
不知为何,我没敢应声,而是扫了眼窗户。那里白茫茫一片,似有道亮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