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节火车,然后岑冰租了当地的车开始往目的地赶。
把行李都扔在后车厢,肖禹坐在副驾,开始还觉得兴奋,慢慢就有些困了,他窝在座椅里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了过来,醒来后就发现外面天色都黑了,而他们的车行驶在高速路上,开得极快。肖禹是坐惯了岑冰开的慢车的,这一下都还没反应过来,等看到表盘里的指针都指到一百五,而灯光扫过的标志显示限速一百二的时候,肖禹才有些慌了,问道:“小舅舅,你超速了吧?这里限速一百二。”
岑冰面无表情,他双手掌握着方向盘,眼神极是专注的样子,他道:“你抓稳一点。”
肖禹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到底怎么了?”可惜无论他问多少次,他都问不出来。肖禹只能看着岑冰稳当地驾驶着车子,速度极快地超过一辆又一辆的车,奔驰在黑暗的高速公路上。肖禹从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晕车,在岑冰将速度提升到一百七十迈的时候,他的头部开始眩晕,脸色也有些苍白,不得不慌乱地道:“小舅舅,小舅舅,慢一点,我、我头晕……”
岑冰低声道:“忍忍。”
“到底怎么了?是有人追我们吗?”
岑冰不回答他,而是继续在提升速度。在极快的速度下,车身已经有些飘了,肖禹觉得自己心跳在不断加速,心弦也随时要崩裂的样子,而最让他难受的是晕车的眩晕感,胃部像在翻江倒海一般,随时都要吐出来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偶尔有车到一路上几乎没有车,岑冰的车速终于降了下来,最后从一个肖禹不知道的站点驶出了高速。
在收费站不远处停下车后,肖禹几乎是立即去开车门,跌跌撞撞地落地后,撑着旁边的花坛忍不住吐了起来,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出行的体验不好,入住的体验也不太美妙,他以为他们住的会是高级酒店,结果岑冰带他去的是一幢普通的民宿,而且运气不好,当天夜里连洗澡的热水都没有,还是岑冰用烧水壶给他烧了两壶,再掺了些冷水,肖禹才勉强洗了个澡。而以为醒来后就能看到的大海,却压根儿还在很远的地方,问起岑冰的时候,岑冰道:“我记错路了,所以走错了方向。”
肖禹忍不住抱怨道:“那也错得太离谱了吧?根本就是两个对立的方向啊。”
岑冰看着他,声音温柔了许多,“宝宝,对不起。”
肖禹听到他对自己用这个称呼就觉得害羞,脸都红了,那点不满也散了个干净,他别别扭扭地道:“不、不要老这么叫我了,我已经长大了。”
岑冰笑了笑,带点揶揄,“是吗?”
肖禹站直了身体,抬起手来比划着,“当然,你看我都快有你高了,明年、不,今年年底就能跟你一样高了。”
岑冰没去拆穿他踮起的脚尖,只是道:“好,以后就不叫你宝宝了。”
肖禹又不肯了,握着他的手晃了晃,小声道:“我是让你不要老这么叫我,不是完全不叫,有时候……要叫的。”他那会还是纯洁的思想,想的是自己想要撒娇的时候当然要听岑冰叫自己“宝宝”,却没想到,后面他最喜欢在做爱的时候岑冰这么叫自己。
岑冰又笑了,点头答应下来。
民宿里就住了他们两个,主人都不住在这里,这地方依山畔水,一旦将对大海的期盼隐去后,肖禹就发现这里还是个不错的地方,特别是靠两个人的能力一起做饭的时候,他就觉得住在这里还是很值得的。
他们在这里无所事事的住了两天,期间肖禹发现了不远处是一座还算有点名气的山,便拉着岑冰要去爬山。岑冰依了他,两个人穿得都很休闲,都戴了帽子,然后从山脚下开始爬。他们一路上也碰到了其他的游客,在某一个分岔路的时候,得知两条路都能爬到山顶,肖禹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