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一杯茶,就说这道诏书可以这么发下来,也可能会有所更改。我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他便露出了真面目,逼迫我从了他,否则就向皇帝告发你对朝廷心怀怨恨。他本就是靠着告密才身登高位,又极受宠,他要杀的人,皇帝都不会过问一声。我害怕极了,不是怕死,而是怕影响了你一辈子的前程,于是半推半就的从了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也成了宰相。”
李叶半蹲下身子,说:“为了匡扶社稷,我们姐弟才对他一再忍耐,如今天下太平,还受这个鸟气干甚,不如我们就此解甲归田,浪迹江湖,岂不是一大乐事?”
李仙客推开李叶道:“你不必试探我,匡扶社稷,这哪里是什么值得匡扶的地方。我在神都住了这么久,看惯了人情世故,莫说匈奴只不过占据了半壁江山,便是攻到了神都,将里面的人刀刀斩尽个个杀绝,也是罪有应得,那些匈奴人,说不准还能在阴间为自己积些阴德呢!”
李仙客越说越气,到最后双眼通红,流下泪来。李叶心如刀绞,嗓音沙哑着说:“姐姐我知错了,我一定不负厚望,让你过上好日子。”
李仙客摸着弟弟的脸,知道他这么说有一多半是为了自己,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不说这个了,今天本来想好好犒赏你,结果被那个家伙扫了兴,你等我去洗个澡,明天再来陪你。”
李叶抱起李仙客吻了上去,李仙客推开李叶的嘴,说:“乖,放开姐姐,姐姐脏,明天再跟姐姐亲热。”
李叶道:“姐姐哪儿脏了,姐姐是天底下最干净的人!”
李仙客笑道:“做了将军,还是这么整天油嘴滑舌,有讨好我的功夫,不如去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李叶知道姐姐今天不会让自己碰她,吐了吐舌头又叹了口气,握住了李仙客的手,姐弟对视,一时间心意相通,不需要其他的言语。
当天李叶回房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天计谋,此处先不表,且说第二天,李叶去领宅子,好好花银子打点了一通上下,却被告知宫里还没来人,让他耐心等着。李叶等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一个绿衣太监不紧不慢的拿着一个小册子走了出来,却是宫里的樟公公。李叶顿时收敛神色,不敢有丝毫怠慢。这樟公公虽然品级不高,但极受皇帝宠信,是从小陪着皇帝长大的太监,据说暗地中帮皇帝办成了很多大事,让他来给自己分宅子,显然是存了其他心思。
李叶虽然官职比樟公公不知道高了多少级,但论起皇上的信任,却又远远不及樟公公,因此客客气气不敢有丝毫不敬。樟公公也灵巧至极,阿谀奉承之词不绝于口,一时间也算是融洽。然而聊完闲话,樟公公突然话锋一转,道:“听说李将军和周丞相私交甚好,还要结成亲家,是不是啊?”
李叶不明用意,顺着樟公公的话道:“这件事也是周丞相他老人家昨天才突然提出,末将也被吓了一跳,还没想好是否答应,所以才不敢叨扰圣听。”
“诶,李将军是骠骑将军,我只是个小太监,李将军和我说话,怎么能自称末将呢,”樟公公笑着说,不过神色中没有任何善意,“这样也好,你可要抓紧时间,周丞相执法一向严酷,等他有了孙子,也许心肠会软一些,那些烦了小错的官员,也就能烧高香了。”
李叶的心思七窍玲珑,脑筋飞速旋转,想到来神都后亲信告诉自己的各种关系事件,即刻便有了定论,扑腾跪倒在地,高呼:“公公救我!”
“万万使不得,将军万金之躯,怎么能跪一个奴才呢。”
樟公公这么说着,脸上却略有得色,显然很享受这种感觉,也没有要扶李叶起来的意思。李叶只好继续跪着说:“樟公公救我!那姓周的老贼隔三差五来末将家中欺负家姐,又通过权势威逼末将娶他的女儿掩盖丑闻。末将有心向皇上检举,奈何人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