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一场意外中,她却不幸地感染了矿石病,而被旧贵族与资
本家把持的国民院在对感染者的恐惧中,一致通过了将这位临光家族的长骑流放
的法令——但是本应已经离开卡西米尔的被流放者,此时却像是一面旗帜般飘扬
在首都的城墙上。
「耀骑士阁下,我们,能,能赢吗?」
玛嘉烈身侧,一名跟随她的面色苍白的年轻骑士话语中已经带上了深深的恐
惧。在城墙上,卡西米尔人的士兵同样是各个面面相觑,神色不安。乌萨斯大军
的旗帜犹如乌云般遮天蔽日,盔甲武器与法杖的闪光像是夜空般繁星点点,一门
门重炮好似一张张张着大口的怪兽,整支军队就像是一个巨人一样巍然耸立在他
们,还有所有卡西米尔人的面前。
「波尼亚,真正的骑士决不屈服于暴力,我们绝不会在暴君的鹰犬面前跪服。」
一阵喧嚣的风拂过玛嘉烈坚毅的面容,吹起了这名骑士美丽的金发。还没有
等她起身离开卡西米尔,首都的国民院与商业联合会就被国民阵线推翻。新政府
推翻了一切对感染者的歧视法令,其中自然也包括将玛嘉烈流放的命令。本已经
对这个国家感到失望的耀骑士就此离开了大骑士领,却并非离开卡西米尔,而是
相应了国民阵线的号召,怀揣着救国的理想,直接独自一人来到了克拉沙瓦,加
入了新政府的部队。就像是被她忠诚而坚毅的信念所感染,国民阵线很快一致通
过,由玛嘉烈。临光担任首都的城防指挥官。但是她很快就惊讶地发现,新政府
内部充满了与国民院如出一辙的尔虞我诈与争权夺利;更加糟糕的是,虽然卡西
米尔全国各地不少民众纷纷加入了效忠新政府、对抗乌萨斯的家乡军游击队,也
有同情国民阵线的骑士像自己一样陆陆续续来到克拉沙瓦为新政府而战,但是家
乡军的游击队分散在全国各地,首都仓促组建的部队却几乎只是毫无组织的乌合
之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些人组织起来,进行有限的训练,并竭尽自己所
能巩固这座城市的防御。曾经,她如今已经垂垂老矣的祖父曾在乌萨斯大军兵临
城下之际升起了第二轮太阳,守住了这座城市。但是如今,卡西米尔人已经被金
钱、资本与内斗耗费了几乎所有的精力,精神萎靡,体弱多病,年轻的耀骑士面
对的情况要比她的祖父绝望百倍,艰难百倍。
「在这场战争开始之前,我必须感谢你们。」即便如此,玛嘉烈。临光依旧
甩过尾巴,认真地回过了头,看向了同样站立在城墙上的、这些自己统御的那些
青涩的骑士和士兵们,开始了她战前的演讲,「克拉沙瓦、卢布斯基、格丁尼亚、
大骑士领……我们来自卡西米尔的不同角落,我们有着不同的人生。但是今天,
我们站立在一面旗帜下,在这个国家的首都团结在了一起,团结在了我的麾下。
这是对于这个分裂的国家来说史无前例的成就,也是我个人的荣幸。大家已经看
到了,我们面对的是乌萨斯帝国庞大的集团军,他们凶狠好斗,他们来势汹汹,
他们数量庞大。但是,我们所能依靠的,是我们自己的双手,是骑士的荣誉,是
保卫家园的坚定信念。只要光仍在指引我们,残忍便不能使我们屈服,暴虐也不
能让我们屈膝。」
玛嘉烈慢慢伸出手,举起了那面属于临光家族的旗帜,那面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