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妾身万万不敢。”萧玉襄说。
“皇后,这些药材,妾身自己也吃过一些,只觉得呕吐感减少,人也精神了。后来怜惜江良人才将剩下的都给了她,妾身万万不敢存害人之心。如今想来,若是妾身全吃了,实在是后怕。江良人无辜,请皇后一定要为她主持公道。”王才人说。
“萧婕妤,这些药材从何而来?”赵皇后问。
“回皇后,这是陛下之前所赐,来自掖庭局。妾身还没来得及煎服食用,就听说王才人有身孕,于是借花献佛送给了王才人。”萧玉襄说。
“萧婕妤和王才人都接触过那些东西,你们现在都不能洗脱嫌疑。但你们身怀六甲,身份又贵重,就连我也犯难了。”赵皇后说。
“一前一后怀孕,谁先生下儿子,差别可就大了。”杨婕妤说。
“没有做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谁能知道有没有其他人动过药材,然后就凭空诬陷别人。”萧玉襄说。
“我可没说是你,王才人都还没说什么,你怎么先急了?”杨婕妤说。
“皇后,妾身可以以自己和孩子以及萧家所有人对天发誓,如果我有害人之心,那么我、我的孩子、我的娘家人全都会不得好死。”萧玉襄说。
“萧婕妤向来对鬼神敬而远之,这下倒开始发誓了。”杨婕妤说。
“杨婕妤,你过分了。”赵皇后说。
“妾身为江良人惋惜,一时激愤,才失了礼数。”杨婕妤说。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药材的事陛下是知道的,你们今天的辩白我也会告诉陛下。”赵皇后说。
“清者自清,妾身相信陛下和皇后会还妾身一个清白。”萧玉襄说。
“妾身也是。”王才人说。
“散了吧。”赵皇后说。
“妾身告退。”众人行礼告退。
姚良人、郝才人和边才人回到风华殿,关着门说话。边才人说:“两位姐姐怎么看今天的事?”
“事有蹊跷,如果萧婕妤真要暗害王才人,怎么会用这么明显的招数。”郝才人说。
“如果说是王才人,也不无可能,萧玉襄出身比她高,还比她得宠,虽然肚子小两个月……”姚良人说。
“江良人虽得加封,却从未承宠,王才人有什么理由害她呢?”边才人说。
“未承宠加封两级,有孕却未得加封,你觉得呢?”姚良人说。
“如果真是她做的,那也太可怕了。”边才人说。
“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既然说了那个粉末产自西域而且中原少见,又是谁如此博学这么快就辨认出来?”郝才人说。
“说不定幕后黑手打着没人认得出的主意这么干,却没想到被认出来了。陛下身边当然多奇才。”边才人说。
在德庆殿那边,王才人想起自己之前吃过那些药材所熬的汤药,越想越害怕,赶紧叫了太医请脉。
太医说:“臣今天问过掖庭司的人,说这个粉末本来也是西域的名贵药品。凡事过犹不及,少用是药物,多用是毒物。王才人既然说了自己只吃了三四天,想来只是有益无害。有身孕在身,过度担忧反而有损身心,还请才人多多宽心。”
“太医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王才人说。又让身边的侍女给了一点赏钱送太医离去。
“你觉得,这件事真的是萧婕妤干的吗?”成更衣问王才人。
“不知道,但你们一定要相信,绝对不是我干的。我怎么可能害江妹妹,怎么可能陷害别人?”王才人说。
“事有蹊跷,我们不能轻易下定论。我唯一希望的,就是我们三个平安,以及王妹妹的孩子能顺利生下来。”平才人说。
莎卡莎粉末的事情,有头无尾地过去